“你可以叫得再大聲一點,保準宴會廳的賓客們也能聽到。”
南鳶不鹹不淡地提醒一句。
子桑瀚隻能再次將怒火憋了回去。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話,非要話中帶刺?”
“我的是實話,實話有時候的確刺耳。”
子桑瀚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不是不能聽實話,而是你對兄長的態度讓人惱火。”
南鳶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
原來這人還知道自己有個兄長的角色。
她還以為子桑瀚跟她一樣涼薄。
南鳶的表情讓子桑瀚感覺到不適,冷著臉補充了一句,“現在的確不是兄妹了,但以前是。”
“以前不見你起這個,怎麼現在我們沒血緣關係了,你反倒跟我強調你是兄長了?”
南鳶問。
子桑瀚喉間一堵。
他識趣得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的精神力是不是……提升到b級了?”
子桑瀚問正事兒。
“級的精神力即便是在遊戲裏能最大限度地調到ss等級,但絕不會有人在決鬥的時候還這麼幹,因為最大限度地投入精神力,玩家一旦在遊戲裏受傷,精神力也會受到重創。”
聽到這話的糖已經笑出了鵝叫聲,“鵝鵝鵝,子桑瀚到居然現在都以為鳶鳶的精神力等級隻有b級。
他怎麼這麼喜歡被鳶鳶打臉?”
南鳶也表情微妙地掃了一眼自以為是的指揮官。
不過也不能怪子桑瀚這麼想,精神力升級本就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整個星際聯邦,能在五年內能出現一個這樣的案例就算不錯了,更別提精神力連越數級。
在眾人眼裏,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南鳶的默認讓子桑瀚的表情變得複雜,“那麼你的格鬥能力,又是跟誰學的?”
南鳶:“王宮裏的格鬥老師、網上的格鬥影像,各種學習資料,總之很多。”
子桑瀚皺眉,“這不可能。
格鬥老師教的是我們,你從嬌氣,根本不願意學這個,後來你失去雙腿,更是自暴自棄,一心隻知道討好周圍的人,你早就活得失去了自我。”
“為什麼不可能?
看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會了。
子桑瀚,這世上有一種人叫做才,我覺得我離這個詞挺近的。”
糖聲地問了句:“鳶鳶,出這話的你有沒有那麼一丟丟的臉紅害臊呀?”
南鳶麵不改色,“沒有。”
糖哦了一聲,“跟這些魚唇的凡人相比,鳶鳶的確是才。”
子桑瀚也因為這一句才變得神色古怪,他盯著南鳶看了片刻,意味不明地道:“才?
我第一知道,我的妹妹原來是個才。”
略微的卡頓後,子桑瀚問了最後一個問題,“紮裏斯真是你殺的?
你坐在輪椅上殺的?”
“嗯,我殺的。
不是我的功勞,我不會冒領。”
南鳶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這兩覺沒補夠,有點兒困。
子桑瀚:……跟他話到打瞌睡的人,這妹妹絕對是第一個。
嗬嗬,他的威懾力什麼時候這麼不給力了?
子桑瀚沒有繼續再問,雖然他很好奇一個坐著輪椅的十七歲女孩兒是怎麼殺掉一個身強體壯的星際海盜,但直覺告訴他,就算他真的問出口,他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