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很煩躁,但南鳶還是客氣地招待了這位人類英雄。
畢竟,他的確值得任何一個星際公民敬重。
威利來得很低調,隻帶了兩個隨從。
這兩人一看便是久經戰場的人,手上都沾過血,即便隻有兩人跟隨,也足夠了。
不過南鳶覺得,威利並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
即便不能動用精神力,這人的戰鬥經驗和警覺性都要比任何一個人都豐富,他的實力仍然不容覷。
當然,這裏麵不包括南鳶。
任何人跟她比經驗,那都隻能是孫輩兒。
“你好像對我的身份一點兒也不吃驚。”
威利道。
他身後的兩個隨從也十分警惕,瞬間將眼前的女人劃為了一級防範對象。
吃不吃驚先放到一邊,就將軍的威名,在整個聯邦星際,就沒有人聽到將軍的大名後還能這麼鎮定的。
威利大將軍可是整個星際聯邦唯一的一個六星上將,戰功赫赫!這個女人看著隻是個漂亮姑娘,但她身上卻藏著一股不出的危險,讓人不得不防。
如果不是將軍的秘密休養地正好離這裏不遠,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將軍冒險露麵。
星際聯邦敬重將軍的人數不勝數,可同樣,想要將軍死的人也非常多,這幾十年,他們為了避開暗殺,冷凍艙都轉移了好幾次。
“將軍身後的這兩個保鏢,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善,我不喜歡。”
南鳶直言道。
威利頷首,讓兩人到別墅外麵等候。
這期間自然會耽擱幾分鍾,畢竟兩個隨從堅持要寸步不離地保護將軍。
這正好給了南鳶思考問題的時間。
等那兩個脾氣倔強的隨從終於妥協,退到了門外,南鳶也想好了。
“將軍這麼在意這件事,無非是因為這涉及到了你的隱私安全。
如果發現了會危及自己性命的東西,很多人都會想辦法將這東西毀滅,威利將軍恐怕更是如此。”
威利從一開始就沒有看眼前這個過分年輕的女孩兒,他的態度也是對同輩的態度,“我隻是想找到根源,然後加以防範,避免出現同樣的狀況。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明白我擁有星際聯邦的最高權限,所以,我不能出事。
一旦有人利用我做些什麼,那麼將對整個星際聯邦產生不可逆轉的危害。
赤血,我可以答應你,如果確定他無害,我不會動他,我並不是一個嗜血殘忍的殺手。”
這一次他叫的是赤血,而不是程姐。
南鳶挑了下眉,“好,我信你。
我可以告訴你,藍斯現在是我的人,他在不知道你身份的情況下才冒犯了你,所以那種事不會有下一次。”
威利沉默了一會兒,反問:“你怎麼肯定這種事情不會出現第二次?”
“第一,如果他真有惡意,他早就在你還沒察覺到的時候利用你犯下你以為他會危害到全星際人類的罪行,而不僅僅是用你的身份去玩遊戲。
第二,他現在處於我的監管之下,我會看好他。”
威利神色微凝,質疑道:“一個可以通過精神力控製我的人,你有什麼能力管製他?”
“看來將軍現在是真的一點兒精神力都不能動用,所以也絲毫察覺不到,我的精神力等級……在你之上。”
威利的雙眸倏然一睜,但他不愧是見多識廣的大將軍,很快便收起了這一絲驚異,甚至認可了對方看似大言不慚的辭,“我本來還有些疑慮,如果你的精神力也是sss級,那我原來疑慮的地方就能通了。”
到這兒,這位年少成年的將軍表情冷肅,麵部線條也變得鋒利起來,“你跟資料上的情報相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