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的話令南鳶一怔。
喜歡上魏斂了？
當初救了沉書雪之後，她與此人便極少再有交集。
沉書雪喜歡她什麼？
喜歡她英雄救美？
“書雪，你應該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我習慣一個人待著。
你在我身邊，我會不自在。”
沉書雪垂了垂眸，神情落寞，“公子可是擔心書雪伺候公子久了，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若是如此，公子便錯看書雪了。”
“當日公子救書雪一命，後來公子又收留書雪，還將書雪安排得如此妥當，書雪對公子唯有感激之情，隻想找機會好好報答公子的恩情。
何況書雪早已是殘花敗柳之軀，與公子有雲泥之別，實在不敢妄想其他。”
南鳶目光微沉，“書雪，可是背後有人在亂嚼舌根？”
沉書雪急忙搖頭，“公子多慮了，寨裏的人都淳樸善良，是書雪有自知之明。”
沒有便好，南鳶可不想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弟是這種背後嚼人舌根的“長舌婦”。
“這世間熙熙攘攘人來人往，隻要有人，便避不開這世俗眼光，可若你不在意，便沒人能傷害你。
書雪，我覺得你很好，你不要妄自菲薄。”
糖嘀咕：“沒用的鳶鳶，封建社會男尊女卑，女人失去清白就要被世人唾棄，自己也視之為恥辱，如今為亂世，才稍微好了點兒。
你不知道十幾二十年前的那個時候，女人丟了清白的話，那是要被浸豬籠沉塘噠！”
南鳶如何不知，她比糖知道得更清楚，所以她才不想書雪鑽牛角尖。
沉書雪果然沒有將南鳶的話聽進去，隻以為對方是在安慰她。
她苦笑，低喃道：“若公子真不介意，為何……”話未言盡，她便主動轉移了話題，“公子，書雪不會別的，隻能做這些端茶倒水的粗活，若我也有欣妍姐姐和二丫那般武藝，書雪更願意上戰場殺敵。
便是如此，公子的恩情書雪也隻能報答一二。”
南鳶將她主動避開的話題拉了回來，“書雪，你方才可是想問，我平時為何避讓你？”
沉書雪垂眸不語。
南鳶又問：“我平日裏避讓了你，但也避讓了寨子裏的所有姑娘，莫非其她姑娘也同你一樣？”
沉書雪臉色微微泛白，一雙含著愁緒的盈盈水眸望著眼前的男子，“那公子，你為何對所有姑娘都如此？”
“自然是因為距離產生美。”
“在你們姑娘眼裏，我魏斂風姿卓絕、才貌無雙，算得上十全十美，你們敬重我也畏懼我。
可一旦這距離感沒了，我在你們眼裏便會淪落為一平平無奇的普通人，到時候我使喚你們怕是都使喚不動了。”
“噗！”
沉書雪掩嘴輕笑，心情變得輕快起來，“公子笑了，姑娘們巴不得由公子使喚呢。”
“是在笑，也是搏美人一笑。”
沉書雪頓時笑得更開心了。
糖：原來鳶鳶隻是在逗美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