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在空間裏笑得打滾,無情嘲笑皇帝這個糟老頭子。
“鳶鳶,這老東西居然被你嚇尿褲子了,哈哈哈,糟老頭子膽子也太了,就他這慫樣兒居然也能當這麼久的一國之君,他不當亡國之君誰當?”
笑夠了的糖突然有了一個重大發現。
驚!鳶鳶現在好像越來越愛笑了?
笑的種類還特別多,比如譏笑啊,冷笑啊,淡笑啊,還有戲謔一笑。
放在以前,這些都隻有在鳶鳶演戲的時候才能看到。
沒想到啊沒想到,現在的鳶鳶在日常生活中也有超多表情了。
莫非,鳶鳶是受到魏斂這具身體的影響啦?
亦或者,是它的辦法奏效了?
糖:哼,奏效個屁。
本來它以為這個世界的一大家人都寵鳶鳶,把鳶鳶寵成一個公舉,沒有團寵公舉,那團寵王子也行呀。
結果……現在變成了一大家人對鳶鳶畢恭畢敬,自動變成上下級關係。
後來,糖猜測,或許是因為鳶鳶成為了男人,男人的軀殼讓鳶鳶打開了新世界大門,放飛了自我?
嗯,一定是這樣!以前鳶鳶都不會調戲軟妹紙,可現在她變成男人後都無師自通了。
此時,怕死的老皇帝還趴在地上繼續求饒:“魏斂,隻要你放了朕,你要什麼朕都答應!”
南鳶冷眼瞥他,“我要我父親和祖父活著,你做得到麼?”
老皇帝雙眼大瞪,急急解釋道:“魏愛卿,朕也是被楊諾秦光這些人蒙蔽才釀下大錯的,你給朕一個機會,朕一定抓住他們給魏老將軍報仇!”
“我魏家的仇還是我魏家自己報。”
老皇帝聽到這話還以為自己一條命要交代在這裏了,魏斂如此恨他,定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正心驚膽戰之際,他卻突然聽到對方道:“若不想死,便寫禪讓書,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糖有些懷疑地問:“鳶鳶,真要饒了這昏君啊?
死在這昏君手裏的忠臣那麼多,這下也是因為昏君變得民不聊生,饒了他豈不是便宜他了?”
南鳶微頓,突然回了一句:“我何時要饒過他了?
我隻是,考慮饒他一命。”
糖很快就聽出了這考慮二字的精髓。
鳶鳶好壞呀,嘻嘻嘻。
不想死的老皇帝自然是有求必應,“好好,朕這就寫禪位書給魏愛卿!魏愛卿才是最合適的皇帝人選!”
南鳶:“我念什麼,你就寫什麼。”
“朕都聽你的,隻要你放朕一條生路!”
片刻後,南鳶瞅了眼老皇帝根據自己口述寫好的禪讓書,心裏還算滿意。
糖:哈哈哈,能不滿意嗎?
老皇帝都把自己罵成一隻穿著龍袍的臭蟲了,鳶鳶則被誇成千年難得一見的開明聖主了。
一向順風順水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老皇帝此時求生欲爆棚,話都是低聲下氣的,“你要朕做的事情朕都做了,所以朕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南鳶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有些涼颼颼的,“你的確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