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覺得這傻子的反應,明顯是將鳶鳶的話當成玩笑話了。
現在不當真,以後定吃虧!但糖有些納悶。
看白離這氣質,怎麼著也得能在這個世界留下點兒痕跡吧,但它愣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而且,糖再一次覺得,玲瓏鋪這個名字耳熟。
既然如此,不如它再去翻一翻手劄?
看能不能找到白離這號人,還有那個玲瓏鋪?
糖爪子一握,幹就幹,一頭紮進了手劄裏。
它的記憶絕對沒有錯,玲瓏鋪肯定是出現過的東西,就是不知是這個世界的,還是其他世界的?
次日一早,鬱江離朝兩人一抱拳,“雲兄,北宮兄,後會有期!”
北宮離也朝他一抱拳,笑道:“白兄,後會有期,日後我們定會再見。”
南鳶沒有話,隻是神色淡淡地看著他,甚至催促了一句,“白兄,你該走了。”
鬱江離腳下一蹬,翻身上馬的動作幹脆利落。
他回頭看向兩人,目光落在南鳶臉上時,有片刻的沉凝,等他再轉過身去,便頭也不回地駕馬遠去了。
就在這時,熬夜鑽研手劄的糖嗷的一聲叫了起來,“找到了嗷嗷!鳶鳶我找到了這個玲瓏鋪了!這個玲瓏鋪是氣運子男主在涼州蟄伏了多年的一個據點,也是最關鍵的一個據點!皇城的消息、通州滄州一帶的消息,都會送到玲瓏鋪,再由玲瓏鋪的掌事篩選重整後親自彙報給鬱江離!鳶鳶,這個不能怪我記性不好哈,實在是玲瓏鋪這個名字太沒有特色啦。
另外,我又翻了一遍手劄後,確定這個世界木有白離此人,所以鳶鳶,我懷疑,白離就是氣運子男主喬裝打扮的嗷嗷嗷!因為兩個人的名字裏都有一個離字,還都跟玲瓏鋪有關係!”
糖覺得自己肯定給鳶鳶了一個重大發現,結果鳶鳶聽完許久都沒有動靜?
糖往外一瞄,這才發現,那個疑似是與氣運子男主喬裝打扮的白離已經駕馬離開了?
鳶鳶和北宮離正望著那一人一馬遠去的背影。
北宮離雙手環胸,盯著遠方,若有所思地道:“雖然白兄相貌平平,但這身姿氣度絕非常人所有。
你,白兄到底是什麼來頭?”
南鳶收回目光,不禁斜他一眼。
這一眼北宮離居然讀懂了,絕對是在他蠢笨的意思。
“姓魏的,你是不是在心裏罵我蠢?”
南鳶回道:“是蠢,此人戴了人皮麵具,我第一便看出來了。”
北宮離雙眼唰一下瞪圓了,“你什麼?
白兄他、他戴了人皮麵具?”
糖的豆眼也唰一下瞪圓了。
不會叭,鳶鳶居然早就看出此人有貓膩了?
等等!糖突然想起,鳶鳶雖然臉盲,但她辨識聲音的能力卻很厲害,更何況氣運子男主這種溫柔時能溫柔如水氣憤時亦能低沉醇厚的極有辨識度的命男主嗓音!啊啊啊啊,沒想到鳶鳶早就知道了。
難怪剛才它了那麼多,鳶鳶都不搭理它。
因為,它了一堆沒用的廢話。
糖頓時用爪子抱住了圓滾滾的自己,縮成了一顆更圓的球:沒想到,醜竟是我自己,嚶嚶嚶。
北宮離恍惚了一陣之後,兩手一拍,“難怪!我就他這張臉不配他這身姿,原來是弄了張假臉!”
著,他唰一下調頭看向好友,“你方才什麼,你第一就看出他喬裝易容了?”
南鳶嗯了一聲,“他的易容術還算不錯,要細看才能看出端倪。”
北宮離咬牙切齒地道:“你早就知道了你卻不告訴我?”
南鳶微微皺眉看他,“告訴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