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鳶,這信是寫給誰的呀?”
糖問。
“……鬱江離。”
南鳶眼裏精光閃過,劃過一抹深意,“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策。
鬱江離這條命,可不是白救的。”
糖瞬間就從這話裏嗅出了陰謀的味道,並默默給鬱江離點了一根蠟。
一封信很快寫好,南鳶將信折好,放入信封裏封好,信封上寫了“西涼王輕啟”幾個大字。
雖然南鳶的字跡過於狂放潦草,但糖方才掃了一遍後還是猜出了大概意思。
這是要邀西涼王一敘?
啊咧,鴻門宴嗎?
“鳶鳶,氣運子男主不會這麼蠢吧,就算你救過他一命,他也不太可能冒險來參加鴻門宴。”
況且,鳶鳶這救命之恩還是打了折扣的。
根據氣運子不死定律,那時就算鳶鳶不出現,也會有別人出現救下氣運子。
“你且看著,這下,該定了。”
南鳶將寫好的信交給了北宮離。
北宮離瞪大眼看他,“魏兄,你認真的?
你在這個時候邀請西涼王來我方陣地一敘?”
“北宮兄,我何時跟你開過玩笑?”
北宮離接過信,砸吧了一下嘴,“雖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但你就不怕那西涼王一怒之下把我這來使的腦袋哢嚓了?”
南鳶掃他一眼,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枚玉佩,“你將這玉佩一並交給他,他定不會將你如何。”
北宮離盯著手裏的玉佩,納悶道:“我怎麼瞧這玉佩有些眼熟?
嘶,這玉佩莫非是白離送你的那枚?
為何要將白離的玉佩給西涼王?”
到此處,北宮離神色微變,“白離,鬱江離,這兩人……”南鳶看著他沒有回話。
北宮離雙眼倏然瞪大,“你在西涼邊境救下的白離就是西涼王鬱江離?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不會救人之前就知道他是誰了吧?”
“我有沒有千裏眼,如何知曉?
自然是救了之後才發現的。”
北宮離鬆了一口氣,“你要是提前知道了,那你便太可怕了。
不過,你那個時候就給鬱江離挖坑,如此欺他瞞他,恐怕他不知道後非但不領情,反而會跟你翻臉。”
南鳶:“我欺瞞他又如何?
救命之恩難道是假的?
他這般重情重義之人,便是我以魏斂身份救他,他也定會報這恩情。
你隻管拿著這信物去找他,他看完我的信,必定會來。”
北宮離無語了一陣,“你的最好是真的,否則你就要失去一位才華橫溢的謀士了。”
南鳶順著他的話道:“如果真這麼不幸的話,我一定會親自去給你收屍的。”
北宮離:……魏斂你個狗皇帝!雖然北宮離走的時候氣哄哄,但他心裏有譜,莫鬱江離就是白離,即便不是,他也能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安然無恙地回來。
何況他猜到魏斂是想給他立功的機會,若鬱江離真的以西涼王身份來魏軍陣營見魏斂,這也是魏斂那封信的作用,但別人隻會以為是他服西涼王前來赴宴。
就在北宮離感慨魏斂雖然嘴毒但待他這個兄弟極好的時候,糖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