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方才師祖明明離他還有十幾二十步的距離，是怎麼一眨眼就到他身邊的？
飛也不可能飛這麼快吧？
“老譚，你看到了嗎？
方才師祖是怎麼救下我的？
“老譚道：“你的眼睛就是我的眼睛，你都沒看到，我如何看得到？”
譚風有些遺憾地哦了一聲，“我還以為你能在我後腦勺再開一雙眼呢。”
老譚：……老譚無語片刻後，話音忽而一轉，“我雖不知道他是怎麼救下你的，但是有一件事我萬分肯定。”
譚風：“什麼事情？”
“清陌羽知道你方才變成了一個女人。”
譚風立馬反駁：“不可能！師祖答應我不會回頭看我，他老人家最是守信了！”
老譚：“你以為清陌羽跟你一樣蠢？
他方才抱著你的大腿，還拍了你的後腰，男女身軀差別如此之大，你以為他察覺不到？”
譚風突然羞紅了臉，“師祖真的抱我大腿，還摸我後腰了？
我方才迷迷糊糊的，都沒怎麼注意呢～”老譚：……這不是重點！老譚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臉是什麼模樣的，但他通過那滾燙的熱度能知道此時他有多嬌羞。
還嬌羞？
嬌羞個鬼？
他們這一族都不懂男女之情。
不管是純性別形態還是雌雄同體形態，性格都頗為冷漠，為何這個他會是這副德性！老譚開始潑冷水，“方才在幻境中，你是不是很想我出來？
因為你覺得自己太弱，隻會給清陌羽拖後腿。”
譚風臉上的紅暈頓時一散，沉默。
“我隨時都可以把記憶給你。”
老譚道。
譚風沒有上當，超凶地回懟道：“你少忽悠我！記憶給我了，我便不是我了，我很可能會成為你！”
老譚：“隻是記憶融合，不管是你的記憶還是我的記憶，它們都在。”
譚風：“你當我傻，你的記憶有足足一千年呢，我就這麼幾年，等到一融合，我的記憶都被你擠到旮旯角了！”
這次輪到老譚沉默。
嗤，平時總犯蠢，這種事情倒是心裏門清。
“譚風。”
南鳶突然喊他。
“唉，師祖我在呢。”
譚風立馬將老譚拋到了一邊。
“這幾顆珠子挺漂亮的，你拿去收好。”
南鳶在寶箱裏一陣挑挑揀揀，找出幾枚珠子丟了過去。
譚風接住幾顆珠子，目光從珠子上掃過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這並不是他的反應，而是老譚的。
當老譚情緒起伏特別大的時候，就會直接從他的身體上反應出來，比如這吸氣聲，就表示老譚此時是十分驚訝和激動的。
“至於麼，虧你是個一千年的老妖怪，還不如我穩重。”
老譚用他的身體又深深吸了一口氣，“你以為這隻是幾顆普通的珠子？”
譚風不以為意地撇撇嘴，淡定地問師祖：“師祖，這些珠子都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