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見狀,嚇得尖叫一聲。
破碎虛空!鳶鳶居然用了即便在高等修仙世界都算頂級功法的破碎虛空?
!啊啊啊,鳶鳶是瘋了嗎!她就不怕肉身原地爆炸?
就算禦劍飛行也來得及啊,何至於此?
這麼一折騰,鳶鳶這肉身肯定廢了!糖悔啊,早知鳶鳶如此不在意肉身,它還糾結個什麼勁兒,在譚風剛出事的時候,它就把鳶鳶叫醒好了,至少鳶鳶不用這麼玩命。
但同時,糖又有些生氣。
譚風在鳶鳶心裏已經這麼重要了嗎?
重要到鳶鳶連自己這條命也不顧了?
可是糖不懂,鳶鳶和譚風這才認識幾個月,感情怎麼就這麼深了呢?
譚風再甜,能比當年的阿清更甜?
譚風再會情話,能比得過獸世的虎子?
若是讓糖在南鳶和譚風裏麵選一個,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南鳶。
因為在糖心裏,沒有人比南鳶更重要。
不管哪個世界的哪個人,對糖而言那都是路人甲,甚至於每個世界的氣運子都變得越來越不重要了。
它的big膽都是鳶鳶給的,它也最崇拜最愛鳶鳶了。
可糖現在懷疑,如果讓鳶鳶在它和譚風裏麵選一個,鳶鳶不一定會選它。
糖突然流下了悲傷的淚水。
鳶鳶這個重色輕崽的糟老頭子!以後再也不給鳶鳶物色奶狗狼狗了嗚嗚,它以為自己隻是給鳶鳶找一些人排解寂寞,結果這些人的地位都要超過它了,嗚嗚嗚!~斬妖台上,一根定妖釘祭出,譚風臉色變得愈發慘白,那純雌性形態一個沒穩住,又變回了雌雄同體的形態,也正是眾人熟知的那個譚風。
歸元真人見到這張臉,老眼一紅,下意識地往前走了一步。
方才可以對著那張隻是像譚風卻又不是譚風的臉怒打怒罵,可此時,他卻罵不出聲。
這是他素日裏最疼愛的徒兒啊!“他不是譚風!”
樂慈真人嗬止了歸元。
譚風的嘴角不明顯地扯了一下,忽而抬頭望向歸元真人,流露出的神情脆弱而悲傷,語氣亦虛弱無力,“師父,我沒有做對不起宗門的事情,你信我。
我真的沒有殺人……”歸元真人心裏一軟,卻還是狠心移開了目光,“不管你是不是我徒兒,我都會央求掌門留你一具全屍。”
譚風聞言,頭埋了下去,似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然而,在沒人看到的地方,他低垂的眼裏脆弱和悲傷不再,變成了一種極致的冷漠,“那便……多謝師父了。”
什麼師徒之情,什麼師兄弟之情。
他不奢求這些冷漠的人類饒過他,能留他一具全屍足矣。
“風兒,你怎麼就是妖呢……”歸元真人低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