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的人若無其事地繼續洗澡,等一個舒舒服服的澡洗完了正要出去的時候,外麵忽地傳來啪嗒一聲。
臥室暗了下來,頂燈滅了。
等南鳶走出去的時候,屋裏隻亮著一盞散發著暖黃光暈的床頭燈,光線有些昏暗。
而床邊,則多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男人坐在床頭,暖黃光暈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麵龐,一雙黑瞳仿佛閃著叢林猛獸的幽光,正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剛剛從浴室出來的南鳶穿著鎮招待所裏的廉價浴袍,長發散亂地披著,發梢還滴著水,一雙眸子看上去也霧蒙蒙濕漉漉的。
此時的她要比任何時刻都要動人。
“晏哥,你嚇到我了。”
南鳶盯著他道。
“是麼,安姐這樣子可不像是被我嚇到。”
晏臻行低笑一聲。
也不知是不是這昏暗的暖黃色調平添了一絲曖昧,男人的嗓音聽上去要比白更加低沉,帶著一絲沙啞,格外的……性感。
“有門不走,翻陽台?
晏哥不愧是功夫影帝。”
南鳶這話聽上去也不知是調侃還是嘲諷。
“我是來拿創可貼的。”
晏臻行道,突然從床頭站了起來。
男人這一起身,挺拔健壯的身材展露無遺,一雙大長腿十分搶眼,站在床邊時,竟襯得那床都窄了起來。
他一手插在休閑褲的兜裏,一手伸了出來,朝南鳶攤開,“不是要給我貼創可貼?”
這話時,男人的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在女人身上,幾乎是一寸一寸地從她的肌膚上碾了過去。
白色浴袍被她披在身上,腰間的帶子係得十分隨意,剛剛水汽蒸騰過的臉蛋白裏透紅,唇瓣即便不塗口紅也嬌豔欲滴。
一顆水珠突然從她的臉頰滑落下去,停留在了那漂亮的蝴蝶骨上。
領口半敞,脖子到鎖骨之處的肌膚,在這暖黃的燈光之下,看上去如凝脂一般嫩滑,仿佛在發著光。
一條誘人的細縫兒若隱若現,寬鬆的浴袍也難掩女人動人的曲線。
晏臻行從未這樣打量過一個女人,也從未懷著這樣的目的去觀察一個女人。
因為,他從不允許自己花費時間和精力在女人身上。
然而此時,他卻看得眼眸發暗,喉結也不自覺地輕輕滾動了一下。
這個女人,很清楚怎樣誘惑一個男人。
大概是潛意識中已經準備發生些什麼,所以晏臻行打開了身體的某個閥門。
他看向女人的目光變得越來越炙熱,身體近乎誠實地展現著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在看到一個剛剛出浴的美人兒後該有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