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的試驗成功了。
鬼域裏的東西,這根隨手順來的血玉簪被她帶了出來。
在空間裏哭嚎撒潑的糖看到這根簪子,瞬間不哭嚎不撒潑了,它突然吸了一口氣,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啊啊啊,這個東西為什麼會在這裏?
這東西應該在鬼域才對!”
南鳶表情冷淡,目光卻微深,“我隻是隨手撿了個死物,試一試能不能帶出來而已。
結果,還真讓我帶出來了。”
她的試驗其實很簡單,對這血玉簪施下赤血騰蛇一族的獨家咒法,將這死物跟自己的元神綁在一起。
不過,南鳶並沒有十成的把握,畢竟原舒身上的詛咒印記力量還不夠強大,即便她放了水,卻也隻扯出了她極的一縷元神。
她施咒的法力自然也打了折扣。
“看你這反應,這血玉簪似乎大有來頭?”
這句話南鳶問的十分隨意,完全不像是在套話。
糖脫口就道:“當然大有來頭了,它可是鬼域大佬用來附——”話到一半,糖及時刹車,並重重地哼了一聲,“這個世界我是不會給鳶鳶透露任何信息噠,除非鳶鳶把我的書都還給我!”
南鳶表現得興致缺缺,“無所謂,我也沒興趣知道。”
糖:好氣。
它的那些寶藏書,嗚嗚嗚……南鳶口上著沒興趣,但還是盯著這血玉簪看了許久。
血玉簪拿在手上施能感覺到絲絲的涼意,是那種很清爽的涼,同鬼域裏往人骨頭裏鑽的那種涼颼颼的陰氣完全不一樣。
看著沒什麼異樣,但就是一點兒異樣也沒有,才讓人覺得古怪。
南鳶將血玉簪放回了兜裏,但想了想,她又改了主意。
血玉簪一頭做成了雲紋的樣式,雲紋裏麵正好有個眼兒,南鳶找出一條紅繩,將紅繩穿過那雲紋後戴在了脖子上。
這血玉簪被她施了咒,已經跟她的元神相連,以後不管南鳶去哪裏,這根簪子都會貼身跟著她,除非她主動解開咒法。
“鳶鳶,你好像很稀罕這根血玉簪?”
糖好奇地問。
雖然這血玉簪質地上乘做工精美,但鳶鳶的空間裏什麼寶貝沒有,哪裏會缺這麼一個玩意兒。
而且是明知道有問題還隨身戴著,還是戴在脖子這麼私密的位置!古怪,絕對有古怪。
南鳶目光微微一閃,忽地道:“空間裏的書趕緊看,下次我還要抽查,我覺得不適合崽子看的都會沒收。”
糖:!“鳶鳶你就是一個魔鬼!魔鬼!”
糖嚎了一聲之後就沒動靜了,應該是回空間看書了。
既然糖不願意告訴她劇情,那便安安靜靜地蹲在空間裏看書,總鬧鬧哄哄的,她也腦仁疼。
至於她對這根簪子的態度為何變了——帶出來的時候的確是隨手一帶,為的是做個試驗,可後來得知簪子主人是鬼域大佬,那大佬還是個男子之後……南鳶便覺得,這簪子不能離身了。
簪子貼著前胸,帶來的絲絲清涼清爽之感好似一瞬間就緩解了人身上的燥意。
南鳶眼裏劃過一絲無奈寵溺之色。
上個世界偏要當觸手怪,這個世界又來當鬼怪,不得不,真能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