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俊偉和沈池最先看到的是劫匪老大和劫匪三號的屍體。
不久前端著杆槍牛皮哄哄的劫匪老大這會兒已經一動不動地躺在了地上,腦門正中一個鮮紅的子彈孔格外醒目。
劫匪弟就倒在他身邊,腦門正中也有一個鮮紅的子彈孔。
看這兩人的樣子,再結合剛才隻有一聲的槍響,極像是一槍射過來,直接將兩人一起給崩了,子彈穿過劫匪老大的腦門,再從他身後弟的腦門給穿了過去。
因為兩人倒下的方向不同,倒地之後的位置這才錯開了。
至於這兩人為啥長得不一樣高還能被一顆子彈射中,可能是比較矮一些的劫匪弟剛好跳了起來,在跳得一樣高的時候,被一槍串了腦門?
但讓趙俊偉和沈池驚呆的不是這兩人的死狀,而是那個帶走原舒大佬意圖不軌的劫匪二號。
這人躺在一個草堆後麵,褲子已經脫了一半,人死得很慘。
他雙眼大瞪,腦袋從脖子上斷開。
是真的字麵意義上的斷開,那顆腦袋跟脖子大概隻剩外麵的那層皮還連著了。
除此之外,他的雙手和下身都被利器割斷,那幾處還流著鮮血。
趙俊偉緩緩扭頭,看向一旁屁事兒都沒有的原舒,“大佬,你幹的?”
南鳶嗯了一聲,“看那對鹹豬手不爽,直接砍了。
其實我更想用石頭將這對爪子砸得稀巴爛,但我又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所以,便宜他了。”
趙俊偉心道:這算哪門子的便宜啊大佬?
這種死法不也髒了自己的手嗎?
不過,大佬手裏分明沒有利器,劫匪這爪子和是怎麼砍下來的,切口還那麼平整?
南鳶扔掉了手裏的槍,這槍裏已經沒子彈了。
劫匪果然隻是虛張聲勢。
她走到趙俊偉和沈池麵前,目光再掃過後麵跟來的三個男士。
“這種長途汽車會開嗎?”
南鳶問道。
幾人搖頭。
沈池抵了抵眼鏡,回道:“開客車的能開轎車,但開轎車的不一定能開得了客車,兩者有差別。
要是路段平坦我還能試一試,但這邊盤山公路多,一個不留神就可能衝出去。”
南鳶嗯了一聲,“司機已經被劫匪打死,這個時候的人應該還沒有手機,就算有,也是極少數的富人。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野外,你們覺得這一車人最後如何了?”
趙俊偉立馬道:“那肯定是一車人全死了啊,不然這輛車怎麼會成為鬼車?”
“等等,原舒大佬,我突然有個猜測,惡鬼會不會是剛才那個被劫匪拉拽的女人?”
“那個時候可沒有一個人像你一樣傻乎乎去給她擋災,她如果被那劫匪帶走,很有可能先奸後殺,然後她就化身厲鬼,殺了劫匪,再把一車子乘客也殺了?”
南鳶淡淡道:“厲鬼哪是這麼快就化成的?
他們死後先是怨鬼,等怨氣積累到一定程度才會化作厲鬼。”
趙俊偉注意到,他前麵的猜測,大佬並沒有否定。
這麼,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惡鬼了?
這一車子的人也的確是被她殺死的?
但害死她的是劫匪,她要索命去找那幾個劫匪索命就行,為什麼要殺車上的人?
最重要的是,她一個人又是怎麼殺死這麼多人的?
趙俊偉有些懵,沈池卻反應過來了,“俊偉,既然這些人都在車上,那就明他們是死在車上的,你一個女人在什麼情況下能把一車人都殺了?”
趙俊偉雙眼陡然一睜。
這女人會開客車,然後她拉著一車子人給自己陪葬了?
這是赤裸裸的報複社會啊!這些乘客雖然見死不救,但人都是自私的,想明哲保身不算錯,頂多是沒有膽量不夠義氣,不至於帶著一車人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