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梓涵這段時間其實過得很煎熬,工作停滯不前,心裏那一個問題也遲遲找不到答案。
他光是想到貝甜甜跟其他男人卿卿我我的畫麵,便心煩意燥,如果有一貝甜甜真的交男友了,他真的能接受嗎?
他無法接受!他不希望是別的男人牽貝甜甜的手,摸貝甜甜的頭,陪她過往後每一年的生日,肚子不舒服了是其他男人替她揉,想吃什麼了也是其他男人給她做。
這些事怎麼可以是另一個男人來做?
可是,他對貝甜甜的這種獨占欲就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感情嗎?
段梓涵花了一個月時間,設想貝甜甜以後跟其他男人談戀愛的場景,越想便越是心口發疼。
他也終於確定,貝甜甜對他非同一般。
這不僅僅是古怪的占有欲在作祟,這其中還夾雜著別的濃烈情感。
段梓涵沒有談過戀愛,不能百分百確定這就是男女之情,但有一點他非常肯定,那就是貝甜甜如果要交男朋友,這個人隻能是他,不然他會發瘋發狂。
然而,剛才貝甜甜主動親了他,就是這麼一下差點兒令他魂飛魄散,段梓涵心裏所有的疑惑和不確定都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他就是愛上了貝甜甜。
雖然對方還這麼就被他盯上,怎麼看他都有些變態,但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
變態就變態吧。
他想要貝甜甜做他女朋友。
看甜甜今的反應,甜甜她似乎也……段梓涵忽略那咚咚狂跳的心髒,努力平息那逐漸紊亂的呼吸,極力維持自己高嶺之花的人設。
他現在的心情太複雜了。
他以為自己麵對的會是一條狹隘肮髒的人人唾罵的道路。
這條道路很崎嶇,路上很黑,沒有光明,但道路盡頭的那朵花太過美好,美好得攝魂奪魄,他為了采走這朵花,義無反顧地踏上了這條道路,而且已經做好了長期奮鬥的準備。
他可能摔倒,可能要在黑暗中摸索許久,也有可能還沒來得及靠近那花朵,花朵就被別人摘了,更有可能花朵不願意被她采摘,抗拒他,甚至厭惡他。
他既然做出了選擇,他就已經做好了所有最糟糕的打算。
誰料——他剛剛踏出這第一步,各種苦澀滋味兒都還沒來得及體會,黑暗盡頭那朵美豔無比的水嫩花就自己將自己連根拔起,然後哐當一聲砸到了他懷裏。
這樣的驚喜何止是降餡餅。
段梓涵活了二十六年,這是他最懵逼最手足無措的一瞬間。
麵對心愛少女大膽熱烈的邀請,段梓涵沒有頭昏腦漲得立馬答應。
他努力將那岌岌可危的理智從懸崖邊上拽了回來。
“甜甜,你這話,難道早就……喜歡我了?
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段梓涵聲音放得又輕又柔,生怕是不是自己誤會了什麼。
南鳶斜他一眼,“段梓涵,我一直是照著男朋友的標準在要求你,你看不出來嗎?”
段梓涵咽了咽口水,有些艱難地問道:“甜甜,你真的知道自己在什麼嗎?
你才剛滿十八歲。”
雖然他很喜歡很喜歡眼前的女孩兒,在清楚自己的想法後恨不得立馬就將她占為己有,而且已經準備利用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優勢發動攻勢,盡早將人變成自己的,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想趁人之危。
甜甜根本不知道,她現在做出的這個選擇意味著什麼。
南鳶目露嫌棄之色,“嗯,我十八歲了,不是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