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湄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她知道自從她出現在師父身邊之後,這位冰玉仙子就變得患得患失,一直對她橫眉豎眼。
但,即便不待見她,冰玉仙子也絕不會像今日這般狂妄蠻橫,尤其是展寒霜在的時候。
從前她隻針對自己一個,但今日卻是連師父也一起針對了。
夏語冰到底遭遇了什麼?
為何會性情大變?
雲湄收起心底疑慮,歎氣道:“夫人,我隻是擔心你,你放出魔皇,如今已是仙界的罪人,你正在被仙界通緝,所以你還是速速離去吧。
你和師父這會兒都在氣頭上,你若是放不下師父,我會找個合適的時機勸師父去找你的。”
南鳶癱著臉想:道這貨真是誇不得,上次才剛跟糖誇他選人的眼光可以,這次就遇到了一個喜歡烹茶的氣運女主。
聽聽,這話得合情合理,她都想鼓掌了。
但,鑒茶達人南鳶另辟蹊徑,“雲湄,你應該喚我一聲師母。
自從你拜展寒霜為師後,我還從未從你口中聽到師母二字。
怎麼,師母二字於你而言,很難出口?”
雲湄連忙道:“抱歉夫人,我隻是一時忘了改口。”
“我和展寒霜一日沒有解除道侶關係,我二人就一日是道侶,這一聲師母你就得叫。”
“……師母。”
雲湄低低喊了一聲,看上去頗為委屈。
南鳶敲打過後沒再管她,問另一個,“展寒霜,心魔誓你到底發不發?”
“師父。”
雲湄急急喚了一聲,然後偷偷做了一個“不要”的口型。
南鳶淡淡道:“你要是不違反誓言,這心魔誓便形同擺設。
所以,不要用雲湄那晦氣不晦氣的借口來搪塞我。”
展寒霜本來要發心魔誓的,但他看著雲湄擔憂的目光,聽著夏語冰暗含嘲諷的話,心裏突然就憋了一口悶氣,不想順她的意了。
南鳶見狀,沒有繼續強迫他,隻了然地點點頭,“好,我知道了,本也沒指望你發心魔誓,畢竟你們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展寒霜雙表情冰寒,“夏語冰,注意你的言辭。
我隻是不喜歡被人逼迫。”
南鳶眼睛微微一眯,語氣卻透著一絲愉悅,“隨便,發不發心魔誓已經不打緊了,反正留影珠已經記下了你二人的嘴臉。
你們之間如何,自有眾人評判。”
話畢,南鳶手掌攤開,裏麵竟躺著一顆品相上佳的留影珠。
留影珠上光華流動,顯然剛剛才使用過。
高級世界沒有錄音機攝像機,但有留影珠啊。
南鳶剛才浪費那麼多口水,就是要將展寒霜的麵具給撕下來,讓眾人瞧瞧他的真實嘴臉。
冷暴力原配,出軌三,無論什麼時候都是被人詬病的,尤其是展寒霜和夏語冰這種頗有美名的仙侶。
凡塵界講究三妻四妾,但仙界眾仙注重修心,要麼孤身一人,要麼找道侶,但道侶有且隻有一個。
否則凡塵界的凡人也不會向往什麼神仙眷侶了。
留影珠三個字一出,展寒霜和雲湄皆是一怔。
雲湄剛才阻止展寒霜發心魔誓,手還拽著他的胳膊沒放,哪怕後來展寒霜自己不打算發心魔誓了,她也仍舊抓著男人的胳膊。
乍一看去,就像是兩人挽著胳膊一樣,親密至極。
這三人站在一起,任誰都會以為雲湄才是展寒霜的道侶,而夏語冰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