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南鳶在夢裏見過道粑粑的糖不得了了,激動之情毫不遜色於掌門雷大釗。
“鳶鳶,鳶鳶鳶鳶鳶!你快理一理我呀!”
糖在南鳶麵前竄過來竄過去,洞府裏幾道白影咻咻閃過。
南鳶低頭雕刻靈玉,想著早搞早結束,哪裏功夫理糖,隻能使用敷衍大法了,“嗯,我理你。”
“鳶鳶鳶鳶,你真的在夢裏見到道粑粑了嗎?”
“嗯。”
“道粑粑長什麼樣啊?
是不是特別高大威猛?
然後渾身散發著刺眼的金光,讓人望之生畏,不敢直視?
道粑粑話是不是還帶著回音,如洪鍾一般響亮,一個字能在際回蕩三四次?”
南鳶嘴角微微一抽,心道:這哪裏是人,這是成精的大金鍾怪吧。
“鳶鳶鳶鳶,你快回答我呀!”
南鳶麵無表情地道:“寬袖長袍,銀發及腰,身姿頎長挺拔,沒有散發金光。”
糖聽完激動不已,“嗷嗷嗷,道粑粑果然英武非凡!沒有散發金光的話,是不是散發七彩光芒?
或者比我毛毛更亮晶晶的銀光?”
南鳶癱著臉回複道:“沒有金光也沒有七彩光,他身前蒙了一層霧,所以五官看不清楚,據本人,是因為尚未完全化形,所以五官是糊的。
不過——”頓了頓,南鳶誠實地道:“那一頭銀發倒是跟你的毛毛一樣亮晶晶,而且看上去很好摸的樣子。”
雖然夢裏的道整個都是糊的,但他糊的地方有厚有薄。
比如五官的地方,糊得特別厚,隻能看出一個臉輪廓,但其他地方便比較薄了。
尤其那一頭長及腰臀的銀發,看上去又柔又順,還散發著月華群星一般的光澤,南鳶當場就有些手癢。
她發現了,她格外喜歡那些亮晶晶的東西,以及觸感柔軟的東西。
比如她大多數時候喜歡將糖放在手裏來回挼,在發現糖眯著眼享受時,她便知道,從前的自己深諳挼毛精髓。
南鳶的形容很顯然戳中了糖的心,崽子開心地原地轉圈圈,“嗷嗷嗷,我心目中的道粑粑就是這樣噠!等道粑粑徹底化形,他一定是底下最英俊帥氣威猛高大的神祇!地會因其失去顏色,日月會因其失去光輝,他就是這三千世界一不二的法則之神,嗷嗷嗷嗷……”糖的彩虹屁吹了一波又一波,到最後,本來沒啥興趣的南鳶都有些好奇道最後會化形成什麼樣子了。
一個人的五官,再怎麼不一樣,也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俊美非凡又能俊美到何種程度?
興奮的糖突然掏出一塊靈玉,超大聲地道:“鳶鳶,我也要給道粑粑造一尊神像!”
南鳶瞅了瞅糖麵前那一塊比糖還要肥胖四五倍的靈玉,遲疑地問:“這麼大一塊,你得雕多久?”
糖很快就給南鳶表演了什麼叫速度與激情。
糖舉起爪子,飛快地在那靈玉上戳戳戳、刨刨刨、挖挖挖,兩個爪子快速揮舞,在空中留下了數道白影,伴隨著激情澎湃的音效,“哇噠!哇噠!噠噠噠!”
糖無影爪重出江湖,沒多久,那比糖還要肥胖四五倍的靈玉已經初具神像雛形。
南鳶看了看糖的進度,再瞅了瞅自己的進度,竟被糖激出了那麼一點點好勝心。
糖可是個崽崽,她若是連糖也不如……南鳶默默地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興許是有那麼一丟丟著急,等雕像的腦袋出來後,南鳶突然發現不對勁兒。
唔,腦袋怎麼這麼大?
大了自然可以再雕,畢竟餘料多,但是南鳶腦中忽然閃過了三頭身卡通娃娃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