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很清晰地感受到了危險。
以前在凡塵界被人揍得鼻青臉腫打個半死,他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因為他潛意識裏就是知道,這些人打不死他,他抗揍。
但修真界的這些大能跟普通人不一樣。
隻要南鳶再遲上那麼幾步,這合體期大能便會追來,到時候他們一個都走不了!所以,這便是南鳶跟仇恨的區別。
兩人沒有記憶之前都是牛逼哄哄的大佬,但仇恨不知道自己是大佬,遇到危險後他會慫,但南鳶知道自己有多牛掰,所以她猖狂。
而仇恨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副慫樣,跟南鳶封鎖他記憶有直接關係,不過本人一點兒不覺得愧疚就對了。
能讓這麼個花心大蘿卜潔身自好,且一年多鍥而不舍地找人,可見仇恨這次是真的動了情。
南鳶自以為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
兩人剛剛站定,南鳶就從方昭變回了自己的模樣,然後從空間裏拽出兩個人。
正是方昭父子。
秦挽絲死死瞪著正昏迷的兩人,猛地一把抓住仇恨胳膊,狠狠地掐了一下。
“我、我不是做夢吧?
大姐真把人給抓來了?
還是兩個!”
仇恨憨憨地回答道:“絲絲,雖然你抓我就跟撓癢癢一樣,但是我有感覺,所以應該不是夢。
我老大的確把人給帶出來了。”
這一聲老大他叫得心甘情願。
南鳶這女人有點兒牛,居然能從虎口奪食。
“老大,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仇恨問。
他知道自己跟這女人有點兒差距,但沒想到差距這麼大,他甚至連方府的門都進不去。
“我手中有化形水,可變成任何想變的人而不露出破綻。
我還會催眠術,可惜催眠這個老的時出了點兒意外,被他察覺到了。”
正是這點兒意外,才導致南鳶動用了法力,繼而驚動了府裏的高手,不然她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這二人。
“你是想在他們醒著時殺了他們,還是昏迷時就殺了他們?”
南鳶問秦挽絲。
秦挽絲因為激動一張臉漲得通紅,“大姐,我想在他們醒著時殺了他們,可是方家人都奸詐狡猾,我又怕發生意外。
所以我聽大姐的!”
南鳶道:“捆著他們的繩子為捆仙鎖,連仙人都可捆,何況區區低級修士。
他們越是掙紮繩子便捆得越緊。
另外,他們身上的儲物空間以及儲物空間內所有認主的法寶,皆已被我抹除印記。
不過你既方家人狡猾,便盡快了結吧。”
完這話,南鳶手一揮,方昭父子便醒了過來。
方昭剛剛轉醒,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茫然樣,在看到南鳶時,眼裏閃過了明顯的驚豔之色以及猥瑣欲色。
然而在看到秦挽絲之後,他陡然大驚,這才注意到自己竟被人帶出了方家。
這個時候他哪裏還不明白,表情陰狠地道:“秦挽絲你這個賤人!我對你這麼好,你竟敢背叛我!”
方二爺不像他這麼主次不分,他一眼看出修為最高的是那位姿容絕色的女子。
可他乃元嬰中期修為,竟也看不出此人修為,明此人修為遠在他之上!“兩位道友,我們之間可有什麼誤會之處?
若我方培不心得罪了二位,我願意賠禮道歉,我府中有千年靈乳,有上品洗靈丹……”不得不,薑還是老的辣,這方二爺開口就丟出一長串寶貝,這些寶貝隨便拿出一個都是修真界爭搶的對象。
而且他應該是發現自己感應不到儲物空間了,特意這些寶貝都在府中。
若是貪心的人,聽到這些,就算疑心他在謊,也想豪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