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靜靜的凝視著沈了了,難得這麼認真的傾聽,“很多時候我們隻看到了表麵,正如瑤瑤姐一般,我們將偏見都放在了時以歡的身上,所以她做什麼都是不對的,可事實並不是如此,到現在我們才知道,真正的惡人是瑤瑤姐,一直以來都是她從中作梗,我們按照著她的計謀一步步走著。”
突地,沈母就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真沒想到這番話會從我女兒的口中說出來。”
曾經那個無法無天,蠻不講理的大小姐變了。
“隻是從中得到感悟罷了。”
“我知道了,我會試著接納時以歡。”沈母說完後,如釋重負。
整整兩天,時以歡寸步不離的陪在沈倦的身邊,渾身都還是前幾天出車禍時的髒兮兮模樣,旁人都看在眼裏。
“沈倦,你也睡夠了吧,該起來了。”時以歡這兩天一直在說話,說的嗓子都啞了,“隻要你起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
突然,時以歡感受到了握著自己的手似乎有了一些輕微的動靜。
她頓時睜大了眼眸的緊盯著沈倦的臉,看到他微微輕顫的睫毛,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
“沈倦?”時以歡輕輕的叫喚了一聲。
沈倦抖了抖睫毛,緩慢的睜開那迷離的雙眸。
時以歡差點沒激動的哭出來,“你真的醒了!”
雖然驚喜,但時以歡還是第一時間按下了呼叫鈴,何遇立刻帶領著一群醫護人員過來給沈倦重新做了一次全麵的檢查。
“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何遇告知著時以歡這個好消息。
時以歡一邊紅著眼眶,一邊艱澀的看著沈倦說道,“你差點把我給嚇死了!”
沈倦扯了扯幹涸的嘴唇,努力撐出了一個笑意,“我聽說,隻要我醒過來,你什麼都答應,對嗎?”
他說的很慢,但時以歡卻很有耐心的一字一句的聽完了。
“不能,反悔。”沈倦又艱難的說了一句。
時以歡早已淚流滿麵,如鯁在喉,隻能夠拚命的點頭。
沈倦淡笑了一聲,舉了舉兩人緊握的手,“我說過,不會放開的。”
傍晚……
“你再好好的睡會兒,我回去洗個澡。”時以歡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要不然都臭了。”
“那我呢?”
“等我回來再給你擦身子。”
“那你直接在這裏洗,不準走。”
“我沒有衣服在這。”
“讓別人帶。”
“好嘛,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時以歡語氣一旦輕柔,沈倦就奈她不何了,“那……你快點。”
時以歡離開了醫院,可第一時間卻沒有回家,而是奔向了顧生的家。
她還沒沒按響門鈴,屋內的人似乎早預料到她回來一樣,大門微微敞開歡迎著她的模樣。
時以歡輕輕的把門推開,顧生在茶幾上,緩慢的給自己倒著紅酒,衝她微微挑眉,“來了?”
“既然知道我會來,那你也該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
顧生這樣不冷不熱的模樣,時以歡心裏沒有底,緊張的雙手緊緊握在了一起看他。
顧生淺淺的抿了一口酒,冷嘲道,“沈倦可真是厲害啊,每次都能在你要動搖之前就出事穩定你的心神。”
“算我求你了!”時以歡雙膝跪地,“求你放過他吧,唯獨他,我真的狠不下心。”
不僅僅是因為沈倦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而是因為,她喜歡他啊!
顧生臉上那戲謔的笑意戛然而止,陰鷙著雙眸一字一頓的問,“我放過他,那……誰來放過我啊?”
他籌備了那麼多,謀算了那麼久,結果她一句話就想不了了之,讓他如何能放過!
“除了傷害他,傷害我的家人,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時以歡從未如此悲切的懇求過一個人,“生爺,我求你了!”
“什麼都行?”顧生雖眯起眼,卻隱藏不住眼底的寒光。
時以歡不假思索的點下頭,“是!”
“哪怕我讓你做條狗,去給我陪客,也行?”
時以歡身形一震,麵色煞白的抬頭,一臉驚恐的望著顧生那一臉嚴肅的神色,絲毫沒有玩笑的意味。
顧生冷笑了一聲,“看來你還是不夠珍重你的家人,愛沈倦愛的不夠深啊!”
“我可以!”她堅定的對上了他那雙凜冽的眼眸,“隻要你放過沈倦,放過我的家人,我答應你!”
顧生又笑了,“以前讓你去陪酒都要命似的,沒想到為了沈倦,你連陪睡……都在所不惜啊。”
“……”
“若是沈倦知道你變成了萬人騎的公交車,他還會為你送命嗎?”顧生篤定的搖起了頭,幽冷的說道,“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接受自己的女人是一個……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