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箐點頭說了“是”，然後跟著顧臣恩走進去。會議廳裏顧氏的董事會成員和天美的代表都齊齊站起來問好。
顧臣恩淡淡點頭示意大家坐下，他端坐在首席微微抬眼掃了掃天美的人：“其實今天的談判完全可以忽略，你們天美旗下的三家百貨公司每年有多少虧空想必不用我拿出分析數據給你們看了吧。”
顧臣恩一句話就讓天美的代表開始摸冷汗，這個顧氏的鐵血總裁雖然長相絕美，但是能夠白手起家成為這座城市最有影響力的企業家，靠的就是他雷厲風行的做派。
“顧總，天美的這三家百貨公司是沒有賺多少錢進來，可是每家公司的位置可都是在黃金地段，所以……”天美的人小心翼翼地看著顧臣恩布滿寒霜的臉。
“我收購百貨公司不是為了拆掉它們起高層，跟我談地段是不是有點多餘？天美的股票最近跌了不少，大華出的價格貌似比我們顧氏低了很多，你們王總不是也還考慮跟他們合作嗎？”
顧臣恩顯然是沒有什麼耐性繼續說下去了，他站起來就要走。
天美的談判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顧臣恩的氣場太強，他簡直有點招架不住，更何況大華想要這幾家百貨公司的事情是絕對保密的，顧臣恩是怎麼知道的。
“顧總！”眼看著顧臣恩就要推門出去，天美的談判員慌忙出聲喊住了顧臣恩，出門前王總交待過，隻要價格差不多就跟顧氏把合同敲定，目前隻有顧氏給出的價格最合理，賣給他們也是唯一的選擇。
顧臣恩邪美的臉上扯出一個冰冷的笑容，他並沒有回頭，隻等著那人將話說完。
“我們簽合同吧。”談判員急切地說，顧臣恩收了笑容轉身遞給宋箐一個眼色就悠閑地離開了。
宋箐微笑著站起來對天美的人致歉：“不好意思各位，我們顧總事務繁忙，接下來的事宜就由我來跟各位商談。”
天美的人就算再不滿意顧臣恩的態度也挑不出錯誤來，顧氏在全亞洲的影響力都是屈指可數的，他們能看上跟天美這種二流公司合作已經是天美莫大的榮幸了。
平日裏想要見到顧臣恩本人就隻能是在財經新聞和娛樂頭條上麵，人家百忙之中到會，秘書小姐又這麼熱情大方，是該滿足了。
談判進行得很順利，送走了天美的人，宋箐靠著辦公桌呼了口氣，已經是下班時間了，辦公區裏的同事陸陸續續離開。
宋箐的辦公室是在顧臣恩隔壁，離辦公區有一定距離，聽著外麵漸漸安靜下來，她坐下來拉開自己的抽屜從一疊厚厚的文件下翻出了一張照片。
宋箐清楚地記得，這張照片是兩年前一次出公差時拍的，當時顧臣恩有些感冒，他吃了要睡得很沉，所以宋箐才敢大著膽子拍了這張照片。
照片裏的男人即便是在睡夢中也眉頭緊鎖，幹淨的眉眼透著淩厲，讓人看著既心疼又覺得遙遠。
宋箐伸手輕輕撫摸照片，眼裏湧出哀傷。每次累到覺得支撐不住時她就是以這種方式來給自己加油打氣。
“宋箐，你還可以每天看到他，不管是以什麼身份，能呆在他身邊就是榮幸，多少女孩子做夢都要羨慕你呢。”宋箐在心裏默默對自己說。
本來已經覺得筋疲力盡的宋箐重新變得幹勁十足，她將照片重新放回抽屜打開了電腦。
做完計劃書時針已經指向了十點，宋箐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撥通了顧臣恩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也沒人接，宋箐知道顧臣恩並沒有早睡的習慣，所以又撥了一次電話。
電話被接起，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一個嬌滴滴的女聲說：“你好，哪位。”
宋箐愣了一秒鍾收斂了自己的失落，她笑著說：“我找顧總。”
那個女人沒再說話，過了大約半分鍾電話那頭才又有了聲音，這一次是顧臣恩了，他淡淡的語調瞬間讓宋箐心跳加速。
“顧總，計劃書做好了，明天一早我會送去公證處，您要過目嗎？”宋箐公式化地詢問。
“不用了，你辦事我再放心不過了，你直接去辦就行了，高爾夫球場那邊我明天也要過去看看，大概晚一點回公司。”顧臣恩說。
“好，我知道了，那您早點休息吧。”宋箐說完這句話聽顧臣恩淡淡地“嗯”了一聲，她道了晚安掛掉電話。
眼裏有淚水就要決堤，宋箐甩甩頭收拾了辦公桌上散亂的文件然後關燈離開了辦公室。
她早就知道顧臣恩身邊女人眾多，雖然這些女人從未出現在顧氏的大樓裏，可是顧氏臣恩的花邊新聞儼然是全城女性朋友關注的焦點，他身邊環肥燕瘦從來沒間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