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1 / 2)

愛珍母女晚上留宿南家,兩位母親有說不完的話,愛珍上樓洗澡換衣服,蘇雅落從愛珍母女來了之後就變成了可有可無的人物,她不想留在南家,南依拓晚餐一結束就跟家裏人打了個招呼帶蘇雅落走了。坐進汽車之後蘇雅落摸著自己滾圓的肚子舒服地呼了口氣,南依拓好笑地搖搖頭,旋即就收了笑說了句“對不起”,蘇雅落無所謂地攤攤手:“早些時候我也沒少遭遇這樣的尷尬境地,是我自己不自量力偏偏要撞這堵南牆的。”

本是一句笑語,蘇雅落沒想到南依拓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猛地刹了車盯著眼前的路麵皺緊了眉頭,蘇雅落向後倒了倒頭撞在了玻璃窗上,這樣的場景讓她陡然想到了過去惹顧臣恩生氣時那個喜怒無常的男人也會刹了車對她怒目而視,眼前的人分明不是他,可光影重疊的瞬間她還是忍不住輕笑起來,翹著嘴角看了看南依拓,她心裏的想念洶湧而至。

“蘇雅落,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我父母都做得那麼過分了,你怎麼就一點兒都不生氣呢?”南依拓覺得自己簡直就要氣炸了,他猛地將蘇雅落扯進自己懷裏掰著她的肩頭問:“顧臣恩真的就那麼無可取代嗎?”蘇雅落目光閃爍,她的淚珠像是春雨中蜿蜒而下的溪流,笑容也瞬間顯得有些淒美:“是,他是我今生無法逾越的劫數,我無法忘掉他,也不想忘掉他。”蘇雅落坐直了身子回望南依拓:“我知道你喜歡我,也知道你不會辜負我,甚至知道你在氣惱什麼,可是對不起,我愛顧臣恩,即便跟他再也不能在一起,我也想一個人安靜度過餘下時光,要說對不起的人,是我。”蘇雅落想要從南依拓懷裏掙脫出去,南依拓卻收緊了手,力道加重,蘇雅落疼得厲害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南依拓從來沒有在她麵前有過失態的時候,蘇雅落知道他一定是氣壞了,她已經無力因為無法更改的事情再費神,愛就是愛了,這也並不是她的本意。

南依拓從來沒有愛上一個女人卻得不到的情況,哪個女孩子不是綠著眼睛貼過來,隻有蘇雅落竟然當著他的麵說她自己愛著另外一個男人,這種極度傷害男人自尊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是多麼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啊。南依拓被強烈的占有欲操控著,他發了狠將蘇雅落壓在座椅上吻了下去,唇瓣碰觸的時候蘇雅落本能地閉上了嘴巴,她睜著漆黑的眸子看向南依拓,他已經被欲望衝昏了頭腦,沿著她的脖頸一路吻下來,粗暴地撕扯著她衣服的前襟,蘇雅落雪白的肌膚讓他更加有了跟她親熱的欲望,手掌沿著她妙曼的曲線一路往下,南依拓的呼吸逐漸加重,他沉浸在自己的衝動裏絲毫沒有感覺到蘇雅落的木然,猛地睜開眼睛時卻不得不停手。此時的蘇雅落說不出是憤怒還是動情,她睜著無神的雙目目光不知道是落在了哪裏,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卻看得人有些發怵。南依拓像是被人用一桶涼水兜頭澆下,他緩緩停手將自己的手掌捂在了蘇雅落的眼睛上,心裏一沉,他對自己剛才的衝動懊悔不迭,是他自己說過永遠不會傷害蘇雅落,可是現在又在做什麼?

“對不起,我….我……”南依拓有些語無倫次,蘇雅落平靜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坐起身來,她挑了挑眉看向南依拓冷聲問:“男人都是欲望的奴隸,隻有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方可罷休,是嗎?”蘇雅落拉好衣服之後挪眼看了看窗外:“你要的也是這些嗎,如果是,今晚我統統都給你,從此之後我們一刀兩斷、互不相欠。”蘇雅落的聲音聽起來依然沒有起伏,南依拓有些不可置信,這個處事不驚、單純可愛的女孩子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他自己從來都沒有好好認識過她,還是……

“很驚訝嗎,我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蘇雅落主動幫助南依拓解答了疑問:“我也不是什麼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如果你想要的是我的身體,我可以給你,如果你要的是我的心,那麼對不起,我沒有心。”蘇雅落摸了摸自己心髒的位置聲音悠然,南依拓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她拉開了車門就要下車,南依拓扯了扯她的衣袖開口:“我送你去我的住處,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待會兒我會回這邊來住。”南依拓當然不放心蘇雅落一個人在街頭遊蕩,這裏不是中國也不是意大利,蘇雅落又不懂韓語,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好。”蘇雅落對於流落街頭這種事情絲毫沒有好感,既然南依拓答應了不再動她她也就消除了後顧之憂,鬆了鬆手蘇雅落看著南依拓重新發動車子,一路上她歪著頭看外麵光怪陸離的風景,似乎每座城市都是暗夜裏銷魂噬骨的妖精,吞沒著每一個人的哀愁,無盡的放縱過後是更加無法彌補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