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念傾拿著買來的蛋糕，和君子一起上了車，她打開包裝袋，“這個已經過夜了，不過將就吃點吧，總比你餓肚子好。”
“嗯。”顧墨也沒有拒絕，拿過來優雅地吃著，“其實幾天沒吃東西的話，最好是吃點養胃的粥，不過在回去熬粥就太慢了，你吃點就好了。”
“嗯。”顧墨很快吃完了一個，沒有多餘的話，深邃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沐念傾撐著下巴看向他，“顧墨，你怎麼不說話。”
“吃著東西還說話？不禮貌。”顧墨很快就吃完了，抽出濕巾擦了擦手，“走吧，該回家了。”
“顧墨。”沐念傾看著車子啟動，然後看向顧墨，微微抿唇，“你從剛才開始就怎麼了，整個人變得很奇怪，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顧墨神色微頓，然後拍了拍她的頭，“沒有，你想多了，我能有什麼想法。”
“顧墨，你不跟我說實話。”沐念傾眯眼看著他，帶了些怒意，“我還好心地給你去買蛋糕，你居然這樣對我！”
“還跟我有秘密，顧墨，我就在你麵前，你居然還敢有事情瞞我？！”沐念傾炸毛似得衝他吼著，“停車，我要下去！”
“汪汪汪！”君子助威似得叫著，和沐念傾站在一天線上。
顧墨一個眼神過去，君子直接趴在後座上，嗚咽著，跟了顧墨這麼久，怎麼可能不害怕。
“小野貓。”顧墨騰出一隻手抓著她的手，歎了口氣，“都說歎氣會變老，我之前沒有這種感覺，這些天你可真讓我感覺到了。”
沐念傾不懂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扭頭不看他，傲嬌地說道，“你本來就比我大九歲。”
“很多情侶間差了十幾歲，怎麼不見他們有代溝……”顧墨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無奈。
沐念傾傲嬌地抬著頭，不接話。
“看我把你慣成什麼樣子了。”顧墨用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指，她的手指很軟，摸起來的感覺很舒服。
“我本來就是這樣的，和你有什麼關係，而且我也是掌門爹爹和眾多師兄們慣的，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沐念傾不服氣地說著，然後轉頭盯著他，“你太自戀了！”
顧墨猛地停車，另一隻手抓著她的下巴，邪笑地看著她，“是麼？我的好意都喂狗了是不是？”
“……倒也不是。”沐念傾看著他漆黑深邃的眼眸，幹笑了幾聲。
顧墨微微眯眼，等著她接下來的答案。
“顧墨，你到底怎麼了。”沐念傾擔心地問道，“我脾氣不好，很容易發火，遇到一點事特別容易生氣，所以你就別總是故意說讓我激動的話……”
“做事不想後果，又容易被影響，愛衝動……”沐念傾對自己也有些無奈，她這些壞脾氣都是怎麼來的。
本來隻是想問顧墨怎麼了，現在倒好，她又生氣了，她這狗脾氣！
“自己養了這麼久的小貓，轉眼就要離開了，教會了她各種東西，從日常生活，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情，終於把什麼都教會了，這隻小貓也要離開了。”
“她已經開始學著怎麼關心人，知道什麼是心疼，知道自己想要的喜歡的是什麼，但她卻馬上就要離開了。”顧墨平靜地說著。
其實如果沐念傾沒有改變，還是之前那樣，動不動就拿匕首砍他，不在乎他，不關心他，那他們現在不會這麼痛苦。
所有痛苦的、不舍的來源，都是因為太在乎了。
她的改變是因為他，所以，隻會更不舍得。
“顧墨……我沒說要走。”沐念傾看著他平靜地沒有波瀾的眼眸，忽然就有些心慌了，“顧墨，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顧墨依舊捏著她的下巴，語氣魅惑，“沐念傾，你是準備直接走的。”
“……沒有。”
“你騙不過我。”顧墨說著笑了笑，重重捏著她的臉，“還有，誰告訴你我剛才說的是小貓就是你了，我我說的是我之前養過的一直小貓。”
沐念傾正要說些什麼，但是被噎住，“你還有愛心養小貓呢？”
“我要是沒愛心，就不會連你也養上。”顧墨說著車子又開始重新啟動，他唇角又帶著笑容。
沐念傾看著他的樣子真有些摸不著頭腦，顧墨的話，她真的有些轉不過彎來。
“沐念傾，我是真的想把你綁在身邊。”顧墨緩慢地說著，“要是可以的話，真想讓你時時刻刻在我眼前。”
沐念傾唇角微動，語氣輕的像什麼都聽不到，“顧墨，我發誓不會忘了你。”
她能做的，隻有這個了。
第二天，沐念傾醒來的時候顧墨已經不在了，她看著這張大床，是韋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