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顧墨的主治醫生五官緊緊皺在一起,做了幾個檢查後表情更難看了,羅寒一看到醫生立刻上前緊張地問道,“怎麼樣?顧少怎麼了!”
“需要做進一步的調查,他是怎麼忽然變成這樣的?之前有什麼症狀?”醫生問道,顧墨的行為不怎麼樂觀。
“症狀?”羅寒顰眉深思,倒是韓寧先說話了,一張冷硬的臉上布滿擔心,“他一直捂著自己的胸口,可她應該沒有這方麵的疾病。”
醫生點著頭,“顧少確實沒有心髒病或者潛伏著的病症,顧少的身體一直很好,今天這種情況應該不是他本身的問題。”
“我看他在暈倒之前眼神很迷離,瞳孔都是散的,我和他說話他都聽不到,精神似乎很難集中。”韓寧繼續補充道,緊張到身體都緊繃著。
醫生點了點頭,“好,我先進去看看,不過你們最好也做好準備……”
“做好什麼準備!顧少不能出事!他要是出事了你也別想活著!”羅寒暴怒地扯著醫生的衣服,惡狠狠地說著,聲音顫抖。
韓寧讓他放開醫生,然後和醫生說道,“快進去,必須保住顧墨的命,顧墨不能死!”
醫生點著額頭冒著虛寒,他也知道顧墨不能出事,但目前的情況就是如此,由不得他啊!
“顧少……”羅寒靠著身後的牆,整個人都好像失去了力氣……他一直跟著顧少,要是顧少出事了,整個GM就會散的。
韓寧也靠著牆,遞給他一支煙,“等著吧,顧墨那小子沒那麼弱,不會出事的。”
“韓少,您不是一直想把顧少滅了?那今天為什麼還……您還是把顧少當做兄弟的吧。”羅寒接過他的煙,失神地說道。
韓寧微微眯眼,大口地吸著煙,“我和顧墨算是一起長大的,之前我們的關係很不錯,後來如果不是他一直拿著那個東西,我也不會和他為敵,早在我們分開之前的我和他就大鬧過一場。”
“他一向大方,不喜歡和我搶東西,在重要的東西也會給我,隻有這個東西,明明是我媽的遺物,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強占著。”韓寧語氣裏全是挫敗,麵對這個弟弟,他總不能真的下殺手。
羅寒皺眉看著他,“韓少,您就沒想過是不是有其他原因?顧少並不喜歡搶東西,並且也沒有重要到他非出手不可。”
“是啊,我當然知道這點,所以才派東方易來和試探,誰知道會發生這麼多事情。”韓寧靠牆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態。
羅寒也終於清楚了,“所以顧少其實一開始就知道是你,隻是有些懷疑,怪不得當時一點都不好奇,原來他隻是想證實而已。”
“嗯……顧墨很聰明,從小就是。”韓寧說著看向手術室,“要不是他忽然暈了,我真要跟他比比槍法。”
羅寒也看向手術室,一臉擔憂,在他的印象裏,顧少從來沒有進過手術室,還是這麼危險的情況。
想著顧墨剛才的樣子,羅寒歎著氣,要是那個人在就好了。
那個人?
羅寒疑惑地瞪大眼睛,那個人是誰?為什麼他會忽然閃過那種想法?
難道有誰對顧少是比較重要的?
不可能,記憶中根本沒有這個人……羅寒按著腦袋,可能是他太緊張了,都要出現幻覺了。
羅寒拍著自己的腦袋,清醒清醒!顧少還在裏麵呢!他在外麵亂想什麼!
言音和東方易也趕到了醫院,東方易一直低頭想著什麼,臉色有些蒼,言音奇怪地看著他,“東方易易你怎麼了?臉色很不好啊。”
“我感覺好像忘了什麼事。”東方易冷漠地說道,他揉著太陽穴,“好像有個很重要的人,我忘了。”
“有麼?是不是忘了嚴澤澤?”言音笑著說道,帶著一絲調侃。
東方易沒有說話,看著手術室的門,腦海中恍惚著有些什麼事,有個女人,好像和他的關係很好,經常被他抱在懷裏,不愛說話,不愛表達自己的情緒。
明明是個人卻像個木偶,那……是誰。
很明確可以感覺到是有那麼一個人,但她的樣子,她的語氣,她的行為,甚至她這個人都變得模糊了。
東方易坐在椅子上,頭越來越疼了,頭多疼一分,記憶就消退一些,無力感包圍著他,明知道在發生著什麼,他卻無法拒絕。
顧墨家裏。
麗莎正在收拾家,忽然看到了顧墨放在桌子上的照片,和另一個人說道,“顧總這個照片拍的好奇怪啊。”
“就是,為什麼要空著一半?是剛拍的吧。”
“可能是什麼藝術寫真,等顧總有了另一半就會補全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