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澤整個人逆光而來,言音看不清楚他的臉,隻能感覺到是他,嚴肅時的嚴澤一點都沒有呆萌的感覺,反應也是正常的。
“言音。”是他的聲音,叫著她名字時沒有多餘的感情,和任何人一樣,她不是他的例外。
言音努力看向他,確實,看不到一點點心疼。
嚴澤已經走到了她麵前,看她努力揚著頭的樣子,他低頭看著,給她披好衣服,“在看什麼。”
“嚴澤,我都成這樣了,你怎麼不心疼我?”言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這麼清晰的說出自己想法的,她剛才明明連話都說不清了。
現在啊。
居然咬字咬的這麼清楚。
果然嚴澤就是她的克星啊,一見到他,就什麼都好了。
嚴澤拉好披在她身上的衣服,“還不起來?”
“起不來啊。”言音苦笑著,指著自己仍在地上的那件外套,“我都吐了,我現在還胃疼,我還頭暈,我身體還是軟的,感覺我應該快死了。”
“言音姐!沒事吧!”淩宇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衝出來檢查言音的身體,“言音姐!我剛才就聽到你的呼吸不對勁,我就猜到你肯定是不舒服的,我就知道你……”
“淩宇。”是嚴澤的聲音,冷漠地讓人害怕。
淩宇看著嚴澤,“嚴澤哥,你確實比我厲害的多,你能想到用炸彈,你能知道應該炸哪裏,你比我厲害,可我並不覺得我就一定要輸給你。”
嚴澤眉頭微皺,看著他帶著幾分不悅,“淩宇,你這是要幹什麼?跟我造反?因為什麼?”
言音聽到這裏都忍不住笑了,“嚴澤,你也太小白了吧。”
“你說我是白癡?”
“我沒說,這可是你自己的說道。”言音笑著捂上自己的胃,“笑的我胃疼,本來就疼,嚴澤你就別出來丟人了行不行,哎呀我的胃……”
淩宇緊張地蹲下身子,“言音姐,我來背你吧。”說著就蹲在她麵前,背部看著十分寬闊,很有安全感。
“你們把我們當死的!”房間裏的幾人受不了地喊著,本來應該是來抓他們的!沒想到進來之後誰也不管他們,倒是再說那些愛恨情仇的事情。
還真當他們是死的啊!
“你們還不跑跑試試?”言音笑著轉頭,指著房間裏一圈人,都拿槍指著他們,而且還一個比一個看起來恐怖。
言音指著門外,“那外麵都是條子……呃……”她忽然用力地捂著胃,一陣受不了地疼,好像骨頭都要酥了。
“言音姐!快上來……”淩宇話沒說完,就看到嚴澤一把抱起言音就衝出去。
他臉龐還能感覺到一陣風,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他再回頭就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淩宇呆呆地站著,他還能想到剛才嚴澤見到他的時候,似乎洞察一切,連言音習慣用什麼方法都摸的一清二楚,來了一個問題都沒有,直接讓他把東西拿出來。
原來他們兩個已經這麼熟悉了?
現在他又快一步地抱走了言音,這算什麼啊。
他在中間橫著做什麼?這究竟是做什麼。
言音很快被放進車裏,嚴澤也很很快坐進去,司機不等命令直接開車,“醫院!”
疼,全身都疼,尤其是內髒和骨頭,渾身又熱又疼,言音難受地喃喃著,唇色蒼白,額頭上一層層的汗。
“言音?還能聽到我說話麼?”如果現在言音是清醒的,一定能聽出他語氣中的溫柔。
言音隻是不停地喃喃,像是馬上就要失去意識了,嚴澤拿濕巾不停給她擦汗,“言音?別睡。”
言音沒什麼反應,嚴澤立馬晃了晃她,“醒醒!我們快到醫院了!”
還是不行,嚴澤看著還是不行,沒辦法了,她本來在他腿上躺著,現在他直接把她拎起來,讓她靠在他肩上,“醒醒!我們快到醫院了!”
言音是清醒了,但是身體更不舒服了,胃裏一陣陣的攪疼,嚴……澤……”
“我在。”嚴澤送了口氣,這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汗,後背已經全濕了。
言音似乎想笑笑,但是身體真的太痛苦了,受不了。
“……嚴……澤……還是在……夢裏好啊,這樣……就能……看到你了……還真是……挺想你的……”言音痛苦地說道。
每次皺眉都會讓嚴澤心裏一痛,嚴澤用濕巾幫她濕了濕唇角,“不是夢裏,我是真的,是我來救你了,開心吧。”
“嗬嗬……”言音笑了,“開心啊,這樣的夢……可以多做幾個,我是真的……挺開心的。”
“言音,你好好的,醒來我就吻你。”嚴澤緩緩說道,托著她的後腦勺,“隻要你能睜開眼睛,隻要你能好好的看著我,我就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