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聲音有些淒涼,聽的齊安彥非常的心疼,他想說什麼,可是蘇琦說的卻沒錯,他的確是因為不信少邪,才會去調查他的,並不是不相信蘇琦。
蘇琦不僅僅是生氣,而且還有一些慌張,不過齊安彥卻沒有發現,因為他有些不知所措而慌了神,蘇琦沒信心和齊安彥說實話。
因為她不確定,因為齊安彥還是一個皇帝,他會不在乎嗎?就按當初她家的事情來說,即使疑點重重,卻也不是出手了麼?
沒有一個皇帝會不忌諱這些,少邪的身世對一些人來說,就是妖孽必須得死,她帶少邪出來,不是要害死他,而是為了護他一世。
蘇琦諷刺的扯了扯嘴角,自嘲的說:“嗬,我現在應該慶幸,之前我直呼你的名字,犯了欺君之罪,竟然還能活到現在。”
她說完了,轉身就走,腳步有些淩亂,齊安彥抬頭要解釋,蘇琦卻早已離開,獨獨留下一個背影,齊安彥若有所思的看著,蘇琦的背影,貌似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揮手喚來暗衛,吩咐了幾句,而後往蘇琦離去的地方走去,心裏卻想著為什麼蘇琦的表現有些不一樣的慌張呢?現在仔細回想起來。
齊安彥才回過味兒來,剛才蘇琦的神色,不僅僅是生氣,眉宇間的慌張沒有及時的掩飾住,剛才他因為擔心蘇琦和他的關係,變得更加冰冷,所以沒有注意。
蘇琦記得少邪的房間就在她休息房間的旁邊,按著記憶回到房門口,她往左右瞅了瞅,左邊是一個小房間,應該是守夜的丫鬟小廝住的地方。
右邊的門口緊閉,窗戶卻支著,看樣子應該是有人在居住,她邁步走到門口,抬手剛要敲門,就聽到了裏麵的聲音響起。
“蘇琦,進來吧。”是少邪的聲音。
少邪被帶回來以後,裝著非常虛弱的樣子,實際上他的身體沒有外表看起來那樣的虛弱,不過自從在狼群裏第一次捕捉動物的時候。
他就學會了一個道理,麵對有優勢的動物,一定要潛伏,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情況不明,而且他等了很久都沒看到蘇琦來看他。
心裏有些疑惑,難道這些人真的是蘇琦說的,要對他不利的麼?為何感受不到敵意?少邪在床上生息養病,每天一日三餐有人按時送飯。
少邪這天正想著,要不要在夜晚偷偷溜出去瞅瞅,就在這時,他耳朵一動,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腳步聲,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下床去給蘇琦開門。
蘇琦剛剛推開房門,就被一個人給抱住了,少邪用胳膊緊緊的勾住蘇琦的脖子,他的小腦袋親昵的蹭了蹭蘇琦的臉頰,聲音哽咽的說。
“蘇琦,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用,不能保護你,讓你受傷,他親眼看著她被打,卻無能為力,“以後我再也不給你惹事了,嗚嗚~都是我害了你。”
蘇琦也流下了熱淚,她回抱住少邪,笑著安慰哭的和淚人一樣的少邪:“少邪,我說過要保護你的,無論生死,以後可要乖乖的,不然我這回的罪,可白糟了。”
她說著,故作不滿的嘟嘴,嘴巴卻扯出一抹大大的弧度,少邪沒有發現蘇琦的揶揄,還傻乎乎,認真的猛點頭:“知道了,以後少邪再讓蘇琦不高興,蘇琦就打我。”
蘇琦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原本是開玩笑的好不好?看少邪的樣子,肯定是當真了,無奈。“蘇琦舍不得打少邪。”想到了少邪身上的傷。
她拉著眼淚汪汪,非常愧疚的少邪,她回到了床邊:“少邪乖乖休息啊,等傷好了,蘇琦給少邪做好吃的。”她親昵的捏捏少邪的臉頰。
少邪的心這才放下來,蘇琦的身上依舊是暖暖的感覺,一點厭惡他和憤怒的感覺都沒有,“蘇琦呢?傷,疼嗎?”他的小手撫摸上蘇琦的眉頭。
蘇琦捂住少邪的小手,聲音溫柔而陽光的說:“不疼。”在門外的齊安彥怔怔的看著蘇琦和少邪的互動,他突然有一種悲涼的感覺。
她和他的感覺,好像是一家人,而他就是一個外來的,格格不入的,入侵者,齊安彥垂眸,他轉身離開,並沒有和以前一樣。
如果有人多注意一下蘇琦,他都會吃醋而且不開心,他記得蘇琦最喜歡吃桃花餅,而臨清鎮有一家最好吃的桃花餅鋪,據手下打聽說,味道非常不錯。
他走出小院,小院子門口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門口,看起來和其他人家的沒什麼區別,但是如果一進去,就會發現,別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