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怎麼辦?”
齊安彥按住蘇琦為他整理衣袖的手,那裏正好是心髒的位置,盯著蘇琦的臉,齊安彥倒是真的依依不舍。
“行了,別貧了。”
蘇琦拿開自己的手,瞪了齊安彥一眼,他不想去,那誰去?
目光相遇,齊安彥和蘇琦靜靜的深情對視。
情到深處自然濃,齊安彥拉過蘇琦的一隻手,微微一力,溫柔的將其禁錮在了自己的懷裏,看著蘇琦微抿的小嘴,低頭,微涼的唇就落在了蘇琦的唇上。
蘇琦張嘴回應齊安彥,手環上齊安彥的脖頸,滿室溫馨。
微風從床邊吹進,蘇琦和齊安彥的發絲飛揚,糾纏在一起,輕拂的衣擺重疊,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的弧線,兩個人的背影,猶如此時的兩人,纏纏綿綿。
吻畢,蘇琦從齊安彥的懷中出來,麵頰微紅,含情脈脈的看著齊安彥。
“等我回來。”
齊安彥伸出食指,親昵的點了一下蘇琦的鼻尖,然後收回手,轉身,出了寢宮。
蘇琦眨了眨眼睛,目送著齊安彥離開,直到齊安彥的背影漸漸消失,隱沒在宮牆深處,蘇琦才收回目光,轉身坐在了梳妝台前。
拿起一把檀木梳子,梳理這自己的長發,站在身後的香兒見狀,立刻恭敬的上前。
“娘娘乃貴人之軀,這等瑣事,怎能勞娘娘親自動手。”
香兒邊說,邊接過蘇琦手中的梳子,小心的為蘇琦梳理著長發。
“香兒,已經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在我麵前不必那麼多禮數,這些繁瑣的禮節,就免了吧!”
蘇琦看著梳妝鏡中的自己,莞爾一笑,把梳子遞給了香兒。
“是。”
香兒後退一步,恭敬的給蘇琦行了個禮,她不過隻是一個奴婢,這些繁瑣的禮儀時刻都記得一清二楚,就算是蘇琦不用她行禮,她也不敢就真的不行禮。
蘇琦想,江南的那種生活雖然是她一直向往這著的,可現在的生活不也很不錯,難道不是嗎?
沒天睜眼就能看到自己心愛的人,隻要有齊安彥的陪伴,在哪都一樣是她心目中的天堂。
想到這裏,蘇琦的嘴角微微往上勾起一個漂亮的幅度,笑得一臉幸福。
“吾皇萬歲萬萬歲。”
整齊的高呼聲中,透露出濃濃的敬畏之意。
伴隨著呼聲,齊安彥冷冷的掃過跪了一地的大臣,坐上了龍椅,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了一股俯視天下的霸氣。
“眾愛卿平身。”
冷冷的開口,這樣的場合齊安彥已經習慣,微微抬手,身為皇者的霸氣油然而生。
“昨天說的琅州的旱情已經得到妥善處理,要是眾愛卿對我的處理沒有異議,此事就暫時告一段落。”
和在與蘇琦相處時截然相反的態度,讓人感歎造物主的神奇,這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大殿裏的大臣們麵麵相覷,似乎在用眼神交流著什麼,達成了共識之後,又都全部朝著齊安彥行了禮,異口同聲道。
“皇上聖明!”
“眾愛卿還有什麼事嗎?”
齊安彥的神情有些嚴肅,在處理朝堂的問題上,一直都是睿智果斷,也被百姓尊為一代明君。
大殿裏的大臣們都推推攘攘,齊安彥還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幾個異口同聲的聲音,“你去,你去”,“憑什麼我去,你怎麼不去”之類的推辭聲眉頭皺起,難道又有什麼麻煩的事嗎?
“眾愛卿有什麼事不妨直說,大可不必如此。”
齊安彥是不喜歡拖延時間的,有什麼事就說,他又不是什麼猛虎野獸,還會吃了他們不成?
一陣議論聲中,丞相走出,跪下。
“陛下,臣等以為,為江山社稷著想,陛下應該充盈後宮,在全國廣招秀女,為皇家綿延子嗣。”
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卻成功的讓齊安彥黑了臉,這些大臣,手伸得可真長,連他後宮的事他們也想管嗎?
兩手拳頭緊握,齊安彥強忍著滿腹的怒意,沉默不語。
有了丞相的開頭,其它的臣子也大膽起來,又一位臣子跪下,苦口婆心般的開口。
“陛下,臣以為丞相大人說得對,陛下登基以來,膝下並無子嗣,不利於國之根本。”
齊安彥的臉更黑了,沒有子嗣就危及國家根本,這些大臣是不是有些危言聳聽了。
“朕以為,朕和皇後都還年輕,子嗣的事,就不勞各位愛卿勞心費神了。”
語氣裏帶著濃濃的不悅,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他的子嗣問題他都不著急,這些大臣管得還真是夠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