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主仆二人再次相聚,倒是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覺。這些日子碧珠在王府裏過的也並沒有多好,畢竟沒有了王妃娘娘的照應,她也隻不過是個丫鬟罷了。
從前跟著安苓歌在王府之中,無論何時何地,都沒有人敢命令欺負她。
可是在這王府裏,安苓歌不在的時候,那拓拔琉璃便對她呼來喝去。
這是碧珠並沒有告訴安苓歌的,她了解安苓歌的性子,如今府裏都如此傳著她的惡行,怎麼能再給她添麻煩?
碧珠將府裏的事情簡單的告訴了安苓歌,她也知道安苓歌定然不會愚蠢到對那拓拔琉璃下手,定然是拓拔琉璃刻意誣陷她。
見到這小小婢女都願意相信自己,但唯獨穆君寒無論如何都在懷疑她。安苓歌的心裏不禁有了一絲苦楚,她縱使做的再多,在穆君寒那裏,她依舊是如此心思歹毒的人。
安苓歌的麵上浮現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卻突然見到碧珠如同受了驚嚇一般的站了起來。回頭看去,那穆君寒此時被拓拔琉璃挽著,正朝他們二人走來。他們那幸福的模樣,突然刺痛了安苓歌的心。
“見過王爺。”安苓歌微微欠了欠身,但那拓拔琉璃卻直接給她行了大禮,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安苓歌雖然心中一緊,但並沒有阻止,任由她跪著。
穆君寒見安苓歌如此反應,皺了皺眉,上前扶起了拓拔琉璃。
他有怎麼會看不出,拓拔琉璃這是刻意給安苓歌尷尬。但安苓歌居然沒有絲毫反應,這倒讓穆君寒有些驚訝。
從前的安苓歌,雖然也十分沉得住氣,但對於這樣的場麵,似乎並不那麼擅長化解。可是方才,她僅僅淡淡一眼,便就這樣無視了那拓拔琉璃。
想到這裏,穆君寒對著拓拔琉璃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今日他帶拓拔琉璃前來,本就是想試探試探安苓歌的意思。卻沒有想到安苓歌對於拓拔琉璃沒有絲毫的愧疚與尷尬,依舊如此直視。
拓拔琉璃有些不甘心的咬了咬牙,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被穆君寒的眼神製止。出於對穆君寒的畏懼,她便匆忙退下了。
安苓歌見那拓拔琉璃走的狼狽,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同樣的讓碧珠回避。碧珠方才見到自己的主子並沒有吃虧,心裏也微微放下,這便安心的退下了。
“方才你如此受了她一番大禮,倒是自在的很。”穆君寒見碧珠退下,便坐在了安苓歌的對麵,與安苓歌說話之間如同談笑一般,似乎並沒有指責。
“王爺見笑了,我是穆王府,怎的不能理直氣壯的受一個侍妾的禮?”但安苓歌卻知道,穆君寒對她,句句都是試探。
看著對麵的穆君寒,安苓歌的手心之中,不禁已經捏出了汗水。此時看著對麵的穆君寒,安苓歌的心中無比緊張。
“你倒是十分自在,我帶你去看個人。”說完,穆君寒也沒有顧及安苓歌到底想不想去,就拉著她,往外走去。
安苓歌沒有說什麼,他若隻是帶自己看個人,也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