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比修複信任更難的了，力燁的表情僵硬，拿起杯子放到了嘴邊，又慢慢的放下，仿佛這隻杯子有多重似的。
小璐默默注視著力燁的表情，沒有說話。
很久，力燁仿佛從另一個世界回來了一樣，臉上擠出笑容，“唱首歌吧！”
“你？還是我？”
“你吧！聽聽你的唱歌有進步沒。”力燁說。
“嗬嗬！好啊！算作新年禮物送給你。”小璐站了起來，走到了趙旭身邊，說了幾句話。
一會兒，小璐站在了台上，旋律響起，是孟庭葦的《冬季到台北來看雨》。
力燁目不轉睛的看著小璐，隨意的打扮還真有點民謠歌手的味道。
“冬季到台北來看雨，別在異鄉哭泣，冬季到台北來看雨，夢是唯一行李……”
空靈的歌聲傳來，好多人都看向舞台。
“……天還是天，喔雨還是雨，這城市我不再熟悉；我還是我，喔你還是你，隻是多了一個冬季……”
力燁融入了歌詞的意境，心緒起伏，看著小璐的身影竟有種難以言明的距離感，隻感覺現在的他和小璐，已經不是原來的他倆了。
小璐唱罷走了回來，“怎麼樣？有進步沒？”
力燁點點頭，“太棒了！這裏沒有比你唱的好的了。”
“是嘛！這評價也太高了吧！要不我改行吧！”小璐笑著。
“你幹哪行都是好樣的。”力燁由衷的讚美。
“別拍馬屁，沒用，我還是要去北平上班的。”
力燁低頭往杯裏倒著酒，“一會兒打車回去，車是不能開了。”
“哦！喝了酒當然不能開車了。我也喝了酒了，隻能打車回去了。”
兩個人左一句又一句的瞎聊著，力燁沒有再說挽留小璐的話，他的心裏被一種叫執拗的東西占據了。“不再信任”，是他心裏難以逾越的坎，不管怪誰，甚而至於隻是小璐的隨口一說，不是她的本意，這個坎都像是一道天塹一樣橫亙在了他的心裏。
快十一點了，力燁和小璐從“品質”酒吧出來，打了個出租車回去。到了小區，從出租車下來向裏走去，小璐說:“你今天好像有點怪！”
“怎麼了？哪兒怪了？”力燁問。
小璐猶豫了一會兒，“我也說不上來，不知道哪裏怪怪的，嘿嘿！”
到了小璐的樓下，力燁說:“回去吧！”
“嗯！拜！”
“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