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爭吵不休,最後李斯還是走了。
如今是敏感時期,他不想和趙高起太多的爭執。他也看不慣趙牧心的樣子,但也知道趙高其實是在試探他是不是傻子。隻是目前看來,這個趙牧心要麼是堅韌遠超常人,要麼是真的是個傻子。
隻是他的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
回到家中,支開了所有人,獨自一人進了書房,悄悄的打開了暗格,密詔還在裏麵,這他就放心了。起碼在密詔外泄之前,他還是安全的。而他不知道是,外麵的人影也注意到了。
趙牧心一覺睡醒,剛從客舍出來,就趕上了趙高去上朝,他也沒有個官職的,也就直接出去了。等到下午才和魯陽公主一起回到了杜郵,隻是靠近大姑的長公主府時,魯陽公主又不禁鼻子酸酸的。
現在她能依靠的人也隻有趙牧心了。
回到府中,魯陽公主沒有胃口吃飯,隻是隨便吃了一些,便一個人跪坐在了一個小亭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麼。趙牧心麵對麵坐了下去,“小姑,子嬰可曾有所交涉?”
“他?”雖然魯陽公主很好奇為什麼趙牧心會問起子嬰,但還是回答了起來,“子嬰雖是皇室,然則歸先祖公子華。原有三支,後子嬰一支無食祿之地,遂歸鹹陽。”
魯陽公主看著他沉思的樣子,又想起今天他出去了半日才來接她,便明白了一些,“子嬰非皇室嫡親,故對諸皇室皆無親近之意,牧心怕是未曾得見?”
趙牧心略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他哪裏知道這一層,他隻知道後來是子嬰被趙高捧成秦王,子嬰這個人到底什麼身份他哪裏知道?原來祖上是公子華的後人,怪不得年紀不上不下的,比他老爹還要大一些,又比秦始皇小不少。今天看見他兩個兒子,比起他感覺都要大一些。
原來並不是嫡親的血脈。
可惜沒見著人,他倒是想要問問該怎麼把趙高給殺了,這樣天下就太平了。這又要是一番謀劃了,隻是他缺人手啊。趙高的府邸要不是昨日有筵席,潛入了兩個人,這平時他看得出來,不少地方都有軍士站崗的。這府令府邸也不是那麼好闖的。
突然,趙牧心忽然說道:“小姑,明日便去祭掃如何?初時,先皇下葬,小姑亦未曾祭掃,今一同祭掃,如何?”
魯陽公主眼神亮了一下,但又擔心的說道:“若如是,且誤牧心之事?如誤,小姑當如何?”她知道趙牧心在籌謀著什麼但一直沒有對她說,但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也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可以幫助他的地方。要是出去祭掃卻又耽誤了趙牧心的事,那她可是會十分自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