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手銬即將拷上的那一瞬間,周宇手腕一翻,反將警察的手扣住,冷冷的注視著他說:“你說我故意傷人?那我傷了誰呢?”。
“傷了我!”宋宏波獰笑的從一邊走來,那被周宇砸暈的小弟也讓人背著。“警察先生,就是這小子打的我們,你看我兄弟受的傷,這人下手狠辣,而且好像還要拒捕啊!”。
被周宇扣住手腕的警察此時也反應了過來,一把掏出了腰間的配槍抵在了周宇的腦門上,怒喝道:“放手!”。
周宇依言放開了手,說道:“我可以跟你們走,不過他們幾個毆打這個少年,你是不是也要把他們拷上?”。
抓著周宇的警察看了看他身後的方樂,冷笑道:“他身上幹幹淨淨沒有一點傷,哪裏像是被人打過?你還打算反告是嗎?我看你很老練啊,怕不是第一次了,我現在懷疑你是在逃嫌犯,蹲下,雙手抱頭!”。
“原來是蛇鼠一窩啊。”周宇冷冷的笑著。
“蛇鼠一窩?你要明白,現在我們都是蛇,隻有你才是鼠。”老警察拿槍頂著周宇的腦門,冷笑道:“我聽說你很能打,那你能擋得住子彈嗎?立刻給我蹲下!”。
事到如今,已經沒必要再裝下去,或者說宋宏波一開始就沒打算要裝,他笑道:“姐夫,沒必要跟這小子客氣,還蹲下幹嘛,直接讓他跪下好了!還有後麵那小子欠我二十萬,把他也一起帶回去好了。”。
宋宏波的姐夫陳明華做警察二十多年,如今上一任副J長剛剛退下,他將是下一任副J長的唯一人選,靠的就是這個小舅子不時的孝敬,兩人認識這麼多年,宋宏波有什麼勾當他會不知道,但是他做警察能賺多少錢?兩人也算是‘合作’多年,宋宏波說的‘欠’他還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在陳明華的眼神示意下,手下的兩名心腹獰笑著朝方樂走了過去,方樂呆呆的不知道躲開,任由兩名警察將自己的手拷上。
“為什麼?警察不是應該來幫助我們的嗎?撞死爸爸的司機你們找不到,我還是對你們抱著希望,他們上門逼債,打了媽媽打了我,我也還是對你們抱著希望,可是...窮人連活著的權利都不能擁有嗎?”
當方樂那小聲的呢喃傳入周宇的耳中之時,他的心髒猛的一縮,痛楚湧上,方樂所有的感受在此刻與他共享,他刹那間明白了,自己的慧魂跟著方樂輪回了不知道多少世,如今兩人近在咫尺,方樂的所有感受都會讓他共鳴!
“弱小的人不配掌握權利。”周宇剛開口,陳明華正要怒而打斷,周宇已經先一步握住了槍支,向著自己的方向一擰,接下來狠狠的抬腳踹在了陳明華的小腹,一米八多的漢子被一腳踹到了十米開外。
陳明華的手下驚呼一聲,一人連忙朝著陳明華走去,一人從腰間掏出槍來,可不等他對準周宇,胸口一陣劇痛,他以更快的速度飛到了陳明華的身邊。
“這個世界一直都是這麼不公平,從古至今,官欺商、商欺民,向來如此。”周宇轉過身,輕輕一用力就掰開了方樂手上的手銬,他拉著方樂回到馬路牙子上坐下。“自古以來人族一直扮演著最弱小的角色,但...人族一直延存至今啊,弱小不是罪,甘於弱小才是罪。”
周宇朝著遠處一直沒有過來的素媚三人招了招手,唐敖天狗腿似的先一步飛快跑了過來,周宇指著在自己身旁躬腰站立的唐敖天,對著方樂說道:“我向你要的東西對我非常重要,作為補償,我讓你選擇一個不再弱小的機會,無論是金錢,還是權利,隻要你要的,他都會給你,這是我從你這取走那件東西的交換。”
“可是...”方樂看了眼一臉諂媚的唐敖天,隻說了兩字就沒有再說下去。
“唐敖天!擺出點你該有的樣子。”周宇瞪了一眼唐敖天,唐敖天連忙直起了身子,略微恢複了些周宇初見他時那副益市第一人的傲然模樣。
而此時被周宇踢出十米遠的陳明華在吐了一地的酸水之後終於恢複了過來,他雙目赤紅,在手下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冷笑著看著周宇,沒有半點畏懼,哪怕他的槍還在周宇的手上,冷笑道:“拘捕、襲警,還搶槍,我現在看你死不死!呼叫總部,就說有極度危險的恐怖份子,讓他們派特警過來。”。
“無趣,交給你了。”周宇瞥了眼唐敖天,實在懶得理會這些跳梁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