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諸葛半蕾來庭院裏背著諸葛慕秋離開了庭院,臨走時幽怨的看了一眼周宇卻不敢說點什麼。
周宇倒是很疑惑,他下手可不算輕,諸葛慕秋一身皆是輕傷,甚至都無法動彈,可為什麼諸葛慕秋離開時一臉滿足?
人族真是一個令人摸不著頭腦的種族啊。
心情大好,所思有了結果,境界有了突破,周宇可謂是春風得意,他還答應了君至要為他再縫製一件衣服,帶上君至就打算出門。
大門還沒出就被諸葛瑾擋了下來。
“主上,要不多讓點人陪您一切出去怎麼樣?”諸葛瑾小聲的問著,前兩天出門弄死了一個秦家的子孫,那今天出門呢?京城三大家族中吳家已經慫了,秦家也死了一個,還剩下最後一個任家。
不管怎麼看,周宇好像都有招惹體質,一不注意就會有人惹上他,諸葛瑾倒是不擔心別人如何,他擔心的是對方如果暗中對周宇動手那可不妙。
周宇看了眼諸葛瑾,猜到了他心中所想,默默的點了點頭,應允了他的要求:“那就你跟著好了,不用太多人,我隻是去買點東西。”。
有了諸葛瑾跟著,就無需周宇來開車,而且周宇所要買的布料也無需一路去找,諸葛瑾自然認識上好的裁縫。
三人開著車子,穿過了繁華的街道,最終在一條冷清的巷子外停下。
“主上,這裏有家很老的裁縫店,老板的祖上是為宮廷貴人做衣服的,整個京城所有好的麵料這裏都有,跟諸葛家也有點交情。”諸葛瑾在前麵帶路做著介紹。
周宇點點頭,環顧著四周的風景,這條巷子經曆了時代的變換,但並沒有因此改變模樣,依然是青磚老屋,屋簷上還趴著鴟吻的石雕。
腳步在一處小院子外停下,諸葛瑾敲響了院子的大門,裏麵傳來女子的聲音:“誰呀?”。
不多時大門打開,門內是名不到三十的年輕女子,身穿鴉青色的旗袍,容貌端莊秀麗,透露著一股子書卷氣息。
“啊,是老神仙!”女子大喜,連忙拉開正門。
“裁縫叫水景勝,是個偏門的姓,這是他姑娘水語海,是個老實人家,我很多年前就在這裏訂做衣服,那時候水家還是大戶。”諸葛瑾小聲的給周宇做著介紹,他口中的很多年前預計也是有上百年的光景,看來水語海叫他老神仙也沒有錯,估計諸葛瑾並未隱藏身份。
三人走進院內,水語海好奇的打量了周宇與君至一眼,目光更多的在君至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不過諸葛瑾沒有多說,她便沒有多問,是個伶俐的姑娘。
“你父親呢?”諸葛瑾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
水語海咬著唇,似乎想起了什麼傷心的事情,歎了口氣道:“他病了,您進來看看吧,如果是您的話,也許有辦法治好他。”。
諸葛瑾看向周宇,周宇點了點頭,他這才示意水語海在前麵帶路,這一眼也讓水語海認識到了這裏誰才是真正說話管用的主。
四人一前一後的走向院子前的大屋,屋子門窗緊閉,拉著厚厚的窗簾,一絲陽光都無法透進屋內,水語海打開了房門,輕聲道:“爸,老神仙來了。”。
“快請他們進來。”屋內傳來一個虛弱的男聲。
諸葛瑾先一步邁了進去,而後立刻讓到一旁讓周宇走進,當周宇走進時,對上了兩雙不同的眼睛,一雙眼睛不滿了血絲與憔悴,這雙眼的主人不知道受到了什麼樣的折磨,精神在崩潰的邊緣,而另一雙則是怨毒與殘忍。
“老神仙您來了,這兩位是?”躺在床上的男人咳嗽了兩聲,眼中多了些疑惑。
“這是我家的主人。”諸葛瑾皺著眉頭走到了床邊,伸手搭在男人的經脈上仔細把量。
周宇搖了搖頭道:“不用把脈了,他不是病。”。
諸葛瑾對周宇言聽計從,絲毫不會懷疑周宇的話,連忙站起身退到一邊將位置讓開給周宇。
“這位先生,您說我這不是病?那我這是怎麼了?”躺在床上的正是水景勝,他還在驚訝於諸葛瑾說的主人二字,又聽到周宇所說自己並不是生病,更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