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手裏有錘子的時候,麵對釘子就隻會選擇暴力敲打。擁有力量之後,尤其是突然擁有力量之後,為人處事的方式往往會有很大的變化。就好像動遷戶、彩票中大獎之類的人,往往被人們稱為暴發戶。
羨慕嫉妒是一方麵,這些突然暴富的人生活方式開始變化的誇張也是一方麵。
而江飛無疑就處於這麼一個狀態,本來秦淑蘭的狀況就已經讓他心煩意亂了。麵對眼前這個潑婦的叫囂,完全消磨掉了他全部的耐心。直接一瞪眼睛,精神刺爆發而出。
“啊!”婦女一聲慘叫,叫囂戛然而止,捂著腦袋蹲在旁邊直叫喚。
“王姐,你怎麼了?”秦淑蘭也是嚇了一跳,要說這姑娘也真是沒心沒肺,剛才還被人家找茬呢。現在反倒關心起對方來了。
“行了,先關心一下你自己吧。”江飛拉了秦淑蘭一把,直接把她背了起來往樓下走去。
眼下送秦淑蘭去醫院要緊,等回來了再慢慢收拾這個潑婦。
沒去父親住的那家醫院,主要還是擔心被撞見自己背著個女孩子,說不清楚關係。好在蘇城也算是大城市,缺啥也不缺醫院。江飛打車去的就是上回看肌肉溶解的那家。
送到醫院掛號、問診、開單子、拿藥。要說現在去醫院還真不能一個人去,跑上跑下的實在是太麻煩了。弄了一大圈,總算是安頓下來了。
大夫檢查過後倒是把江飛指責了一翻,“怎麼現在才送來,這都燒到42度了,你這個當男朋友的是怎麼回事,一點都不知道關心人呢。再晚送來一會,你女朋友都燒傻了。”
呃,就知道會被人家誤會為男女朋友,這也是為什麼江飛不愛去父親住院的那家醫院。不過跟秦淑蘭這樣的美女搞誤會,江飛表示沒有任何壓力。反倒是秦淑蘭臉色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燒的。
話說之前她自稱習武之人原來真不是裝逼啊,燒到42度還能出來跟自己晨練,一般人都要送急診了。
江飛除了歉意的苦笑和連連點頭也沒什麼表示,大夫可能是說煩了,也可能是見得太多了。最後開了一些退燒藥,留秦淑蘭在這打點滴。
這家醫院打點滴的人還真不少,大部分都被擠到走廊裏麵掛支架了。
江飛哪裏舍得讓秦淑蘭坐在外麵掛點滴,立刻找到護士台說道,“護士,我朋友高燒很嚴重,能給我們找個病床嗎?”
裏麵的護士是為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媽,正低頭寫什麼東西呢。頭都沒抬的說道,“沒位置了,將就一下吧。”
“怎麼就沒位置了,那邊不是有空床嗎?”江飛指了指旁邊幾個房間說道。
“那是住院用的。”中年大媽繼續頭也不抬的說道,“發個燒就占住院病房,這是浪費公眾資源。”
還跟自己上綱上線上了,江飛差點被起樂了。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說道,“住院就住院,給我朋友開個住院病床。”
江飛當然不會真的信什麼狗屁公共資源,你這地方又不是國家開的免費醫療機構,還不是誰給錢就給誰看病。說白了不就是差錢嘛,打點滴就隻能收一份藥錢,住院可是要交住院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