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先生——這是——”那衣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幕,他甚至覺得這是自己太過興奮而產生的幻覺。但是當他看到自己的族人都如同自己一樣,像是臘肉一樣被紅色的觸手穿過胸膛,掛了起來。隨後重重的摔在地上,變成一具屍體。
“這個很難理解嗎?”蘇先生很是淡然的說道,似乎那衣真問了一個非常莫名其妙的問題。擺了擺手,那衣真也被扔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那衣真雙目充血,瞪圓的眼睛似乎要把眼珠子噴出來一樣。死死地盯著蘇先生,想要問一個答案。他不明白,一直以來合作如自己人一般的蘇先生,怎麼會突然做出這種事情。
“很簡單,血祭嘛。自然是要殺人的,你們湊得這麼近,當然是死的最快的了。作為開陣首祭,死相不可避免的難看了一些,不過這都不是問題。畢竟死都死了,還在意什麼死相啊。”蘇先生笑眯眯的說道。
“到底是為什麼,是我給你的好處還不夠多嗎?咱們有事好商量,您是我們的開國功臣。我可以給你封公封王,我封你為吳王,不!我封你為鎮南王,江南之地全部是您的封地。咱們有事好商量,如果需要,中原之地也不是不行。”那衣真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飛速流逝,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眼看就要走上人生巔峰,卻在臨門一腳的時候死掉,他做鬼也不會瞑目的!
“你啊,知不知道為什麼不願意跟你合作。就是因為你還有你們整個那氏的腦子,都太傻了。你知不知道以前有多少次,我都差點忍不住,直接笑場了。”蘇先生不屑的瞥了地上的那衣真一眼,“難道你就不覺得,我們做的事情太多了嗎?血跡大陣是我們發現的,萬煞鬼陣是我們布置的。我知道作為野人的後代你們的腦子不太好使,但就算再怎麼不好使也應該看得出來,這個行動我鼠堂自己就能做。你們最多起了一個打掩護的作用,那麼既然如此,這麼大的好處我憑什麼給你們那氏啊。”
“好,我給你。我全都給你!龍脈是你的,我不要了。隻求你放過我一命!求你了,隻要放過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那衣真艱難地爬過來,抱著蘇先生的雙腿哀求道。
“完了,別用你那副嘴臉惡心我。”蘇先生兜帽裏雙眼的位置閃過一道寒光,下一刻那衣真的四肢碰的炸裂開來,就如同過節燃放的禮花一般。鮮血、肌肉、骨頭等碎片夾雜在一起,把大地染成一片血紅。
“不——我不能死!我是滿清的皇帝,我是皇帝!是皇帝!”那衣真無法接受眼前的實施,他是要做大清皇帝的人。怎麼能沒有手腳呢,沒錯,這一定是幻覺,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自己肯定是中了那個常俞的幻術了,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那衣真就這樣如同蛆蟲一樣在地上蠕動,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他的大腦不承認自己已經失去了四肢,還固執的認定四肢齊全。平明的試圖晃動四肢來證明這一切都是虛構的幻術,然後就在這蠕動中,眼瞎了最後一口氣。
“哼,腦殘成這個樣子,一想到曾經跟你這種人做隊友,我都惡心。”蘇先生撇了撇嘴,臉上的表情仿佛走路不小心踩到了一坨狗屎。
“你到底是什麼人?”另一旁,顏為庸看到了整個過程,雖然感歎於對方內訌,但更多地是好奇。看起來從頭到尾,事實上都是這個不知名的外來勢力在掌控局麵。那氏不過是一個棋子,死了也就死了。但這個蘇先生以及他背後的勢力,必須搞清楚。
“我是什麼人?一個路過的隱士罷了。”蘇先生指了指自己,很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道。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趕快停止法陣。不然日後必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常俞咬著牙說道,“你要是血祭了整個江浙地區也就罷了,隻是血祭蘇城的話,得到的好處還不至於讓你徹底無敵於天下。造下了這樣的殺孽,你就等著日後的追殺吧。不隻是我江南盟,北方的道教同樣不會放過你,國家政府下屬的異能者部隊更是對你不死不休!我勸你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這話你怎麼不跟那氏說,現在卻拿來嚇唬我。真以為我比那氏那幫人還傻嗎?”蘇先生冷笑一聲說道,“事實上,幹完這一票,蘇城的人全都要死。見過我的人沒誰能逃得了,天底下的人隻會知道蘇城發生了一場大災難,至於最終的受益者是誰,沒人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