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飛先是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報了一下平安。至於報什麼平安,就說去外地考察之類的。然後又給家裏林瀟涵打個電話,好在薑瓊玲當時在比賽現場,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這邊也沒怎麼擔心,如此江飛也算是放下心來了。
江飛這邊放下心來,妙音軒外麵可是要炸鍋了。
這幾天說訪客把妙音軒的門檻踩爛了那都是輕的,脾氣暴躁的都快準備把妙音軒的前門給炸了。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跟誰講什麼聊齋啊。妙音軒死活不讓外麵的人探望,那點小心思大家都懂。好吧,你妙音軒想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個大家也就忍了,誰讓人家是在你這治療的呢。但是一連三天還不讓見人,你妙音軒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外麵什麼不好聽的話都傳出來了,有的說妙音軒扣押新進議員,準備圖謀不軌;還有的說妙音軒正在用最新的催眠術對江飛洗腦,把未來議員培養成隻聽妙音軒的肉傀儡;更有甚者不知道哪裏來的謠言,說什麼江飛被妙音軒的人下了春藥,現在正在被強迫跟她們的女弟子發生關係,然後肚子搞大了好奉子成婚之類的。
對於這一類惡意中傷的謠言,陳姍姍表示風輕雲淡。隻要外麵的人不真的炸開妙音軒的前門,就任他們說出。這年頭,給記者的紅包越來越少,給大夫的紅包越來越大。
這說明什麼——要命的人越來越多,要臉的人越來越少了唄。
就這樣時間又過去了三天,按照陳姍姍的計劃,這應該是陳倩跟江飛培養感情的三天。不過很可惜,雖然陳倩算得上美女,江飛也是性取向正常。但倆人三天來完全沒擦出什麼火花,江飛這邊沒有意思是一方麵,陳倩那邊其實還是很在意江飛的血脈問題。
她這幾天數次借著檢查的機會,認真觀察過江飛的血脈。雖然以她的能力還探查不到那種非常深層次的東西,但是至少從表麵上來看,江飛的血脈之力真的跟當初那位薑家的前輩很像。
這個發現讓她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之後反而是有點害怕。江飛這樣隱姓埋名來外麵闖蕩,到底是為了什麼?這背後怕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之類的吧。而自己發現這個秘密後會不會被滅口?
陳倩就這樣,一方麵好奇心驅使著她想更進一步探究,另一方麵理智又告訴她應該適可而止。兩種截然相反的聲音不停地在她腦海裏打架,弄得她都快有點精神分裂了,自然沒有心情談什麼男女感情。
三天後,即便陳姍姍不想也沒辦法了,江飛恢複的非常好,而且江南盟蘇城地區議會也需要召開新一屆的代表大會。
本來正常來說,重新選定議員一周之後,就必須要召開第一次議會,這一周就是給各方勢力做利益交換的。而因為江飛就這麼被妙音軒霸占了六天,也難怪外麵那些各個世家的人都快急瘋了。最後妙音軒占著茅坑不拉屎,拖了六天也沒拖出個什麼特殊的感情來。
走出妙音軒大門的一瞬間,江飛就感覺到數不清的目光從周圍投射而來。眼看著大門外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簡直就像是餓了好幾天的野狼見到了小白兔,嚇得江飛一個哆嗦。
真不乖這些人眼睛發綠,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去砸了妙音軒的前門,那眼神能不嚇人嗎?
不過苦等了數日,終於算是有心人天不負。這幫各個勢力派來的代表,一邊暗歎多虧自己沒像其他幾波人耐心沒了就直接走人,一邊瘋了似的衝了上來。
“江先生,我是韓家的管事,我們家主想邀請您——”
“江議員,我是康家的長老,咱們以前見過的,您參加丹會那次我還——”
“江先生,我是——”
江飛此生頭一次享受了一把被人簇擁的待遇,就跟電視裏那些大明星一下車呼啦圍上來一幫狗仔隊似的。以前看著很風光,可惜落到自己身上就非常不爽了。
好在江飛這也算是煉過,即便重傷初愈,那也不是這幫隻修煉靈氣不鍛煉肉體的風水相師能比的。一邊禮貌的微笑點頭,一邊拿出了當年上學的時候春運擠火車似的勁頭,宛如壓路機一般硬生生衝破了人群。
好在自己的車子也被送到妙音軒這邊,上了車一腳油門直接上路,空留下後麵一幫人在那吃尾氣。
江飛這也是沒辦法,倒不是他現在地位高了,就要飄了。實在是他也不清楚如今蘇城風水相師界的情況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