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鬆濤不僅不是那種混吃等死的懶漢,正好相反,這才是真正有奔頭的實幹者呢。別的不說,這兩年各行各業多多少少都有接觸。能混跡在社會的最基層,還能保持一顆自己奮鬥的心,但從這兩點來看,江飛絲毫不懷疑陳鬆濤的本事和心性。
事實上如果不是自己有了奇遇,江飛覺得這個寢室裏麵,將來最先出人頭地的肯定是陳鬆濤。
至於說後來做比特幣生意虧了什麼的,那個不能否定陳鬆濤整個人的能力。當時比特幣那麼火,多少人傾家蕩產往裏麵投入,一個個就跟股災之前的股民似的。更可貴的是,崩盤之後陳鬆濤也沒如那些股災難民一樣,尋死覓活,反而還能重整旗鼓,繼續自己搞產業。
雖說他迄今為止搞的東西,都屬於下九流,但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奇遇,沒有家族背景,沒有豐厚資金,白手起家不搞這些還能搞什麼?
“我還真有點小看你了啊。”江飛重新打量了一番陳鬆濤說道,“這麼看來,安排你去銷售那邊,是我的失策了。”
“嗨,這有什麼失策不失策的。是我自己挑三揀四。”陳鬆濤擺了擺手,笑嗬嗬的說道。
江飛喝了一口酒,猶豫半晌才說道,“你那個水軍工作室,現在籌備的怎麼樣了?”
“東拚西湊唄,人有了,設備差了一點但也能將就。隻是現在市場就這麼大,想要分一塊蛋糕,就得跟同行競爭。”陳鬆濤說道,“嗨,說白了吧,不好幹啊。要是真的日進鬥金,我也不可能被你說一句就跑來跟你幹了不是。”
“你倒也真實在啊。”江飛哭笑不得的說道。
“那是當然的了,不跟咱自家兄弟實在跟誰實在。”陳鬆濤舉起酒瓶,直接幹了。
“你之前說你給工地配送過材料,還搞過裝修,工程建設方麵的事情了解吧。”江飛突然問道。
“還行吧,我這人也沒讀過這方麵的什麼書,都是幹活的時候跟那些工頭監理之類的閑聊,多多少少聽說一些。”陳鬆濤說著又開了一瓶酒。
“這樣吧,明天你再來一天試試。這回也不用你去搞什麼銷售部了,去工程部那邊。”江飛說道。
“那行,你要是不嫌棄,我就再試試。”陳鬆濤說道。
第二天,江飛又把陳鬆濤介紹給了於華正。
隨著工程即將開始,老於那邊也忙碌了起來。正好缺人手,在得知這位是老板的大學同學後,於華正想想那位彭財務和周後勤,心裏也就明白了個大概,立刻拍胸脯表示人就交給自己吧。
這次陳鬆濤一口氣就跟著於華正幹了三天,事實證明沒有無用的人,隻有不會用人的領導。陳鬆濤這三天的工作能力,得到了於華正的高度肯定。
工程部並不是說真的去施工幹活,法律也不允許既是開發商又是承建方。主要工作就是跑關係,聯係後續的工作,現場交接等問題。說白了就是跟人打交道,走關係的事情。
於華正手底下也跟著幾個大學生。三天下來,別看那些大學生一個個文憑唬人,但是真正跑關係,辦手續的時候都抓瞎了。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辦事不知小鬼難啊。為了手續,全市好幾個部門來回跑。一天腿都要跑斷了,也不見得能搞定。於華正被借調過來,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協調這些手續問題的。
他的關係和能力可以搞定上層,但所謂閻王好過,小鬼難纏。他這種身份也不好去對付小鬼,這就需要手底下的人跑腿了。
這種事真不是大學裏能教的,要學也的去社會大學。而很顯然,這兩年陳鬆濤學的不錯。三天的功夫,不僅交給他的任務搞定,還跟幾個相關負責人搭上了線。這些人雖然都不是什麼大領導,但縣官不如現管。將來大工程真正開始,有的是機會需要聯係。
當然,搭上線肯定是需要一些錢的。不過這叫公關費用,公司是明確可以走賬的。很多人拿了錢要麼送不出去,要麼送了也是白送,要麼送錯了人。能把這筆錢花在刀刃上,那就是本事。
“人才,真的是人才啊!江董,我是不知道您打算怎麼安排。反正這要是我原來單位的實習生,那我絕對是要抓在手裏。”辦公室裏,這天江飛問起老於自己朋友最近幹得怎麼樣的時候。於華正當即給了高度評價。
“你覺得將來你回去之後,他能接你的班嗎?”江飛也沒想到老於能給出這麼高的評價,有些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