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江飛心說這體型的還真是到位啊,殺人放火。形容的如此形象,連江飛自己都要懷疑,這裏麵是不是真的有常俞什麼事情了。
江飛緊接著就把之前遇到的兩個怪人等事情都說了一遍。頓時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很明顯,雖然在座的各位都是大人物,誰手上都有不少人命,但真的無緣無故弄死兩個人,這也是相當過分的事情。
“江議員,你這未免太霸道了吧。”胡勤聽了江飛的話,緊接著就發出了意見。
“過分嗎?”誰料到這一次沒等江飛回話,常俞突然先開口了。不善的目光掃過胡勤,那裏麵的嚴肅讓胡勤下意識的閉嘴了。他從常俞的眼神中得到了某種信息,某種非常嚴肅非常不容任何無理取鬧內鬥的信息。
“那我倒是想要問一問,如果是各位,打算怎麼做?”常俞緊接著用同樣的目光橫掃周圍所有人,在座的各位都感受到了常俞目光中所蘊含的沉重。緊接著開始下意識的換位思考。
在座的各位也都是老江湖了,被常俞提醒,僅僅是幾秒鍾的功夫,每個人的呼吸都不由得變得急促起來。江飛能想到的事情,老狐狸們其實也都能想到。這裏麵所產生的猜疑鏈,以及由猜疑鏈所引發的內部懷疑,深入的想下去,越想越是驚心。
“各位,就在半個小時前,我接到了兩份消息。一份是江議員動用私刑殘酷殺死了兩名風水相師,另一份則是我常家祖宅被外敵滲透,企圖偷取龍脈天井。後者已經被我常家的一位長老抓住,經過審訊得知對方是顏家派來的間諜。”常俞緊接著說道。
顏為庸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了,前麵江飛講述的時候他還沒當回事。畢竟一家之言,真的沒那麼容易取信。但常俞可是審訊的行家,連他都這麼說,可信性幾乎是絕對的。
“顏議員你先別著急。”常俞擺了擺手打斷了顏為庸就脫口而出的解釋,“此事頗為蹊蹺,我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想到了很多東西。”
“有人在亂搞。”常俞說道,“最近進入蘇城的外敵風水相師明顯增多。雖然他們自認為很隱蔽,但逃不過我的眼睛。一開始我以為是別的家族有意滲透,但簡單的調查之後發現,這些人的來曆非常分散。”
“這不對勁,非常不對勁。大家也都是修煉之人,接觸天道自會有所直覺感應。難道各位的直覺沒有發現什麼嗎?”常俞越說表情越發的嚴肅起來。
“有人在搞鬼?”顏為庸眉頭緊鎖,“你的意思,又是那些魔教妖人?”
“這會不會太武斷了?就因為抓到了幾個沒有來頭的外人?”嬴軒眉頭緊鎖,很明顯他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畢竟他是新來的,沒盡力過蘇城的數次存亡危機。
“那些人的記憶就是最好的證據。”常俞說道。
“他們的記憶中你發現什麼了?”贏率好奇的問道。
“沒有,什麼都沒有。”常俞的話弄蒙了所有人。
“催眠一類的精神控製,不是什麼難事吧。清除記憶對於我們風水相師來說,並不是太困難的。”嬴軒說道。
“不懂嗎?我就說的更詳細一些。”常俞不懈的笑了一下,好像在嘲諷眾人的智商,“那個幕後之人很厲害,但用力太過了。他清掃的太幹淨了。我承認各位都有自己家中的絕學,清除記憶都有兩把刷子。但多多少少都會有點痕跡,就好像用橡皮擦去鉛筆一樣。但他做得太過透徹了,幹淨的就像是與我們不同的完全兩種手段來清除記憶的。”
“難道就不能是某位大能,手段太過高明,讓你看不出來?”嬴軒有點杠精上頭了。不過他有資格說這種話,誰讓人家祖宗牛逼呢。
“敢問嬴家的家主要來吞並我們蘇城的江南盟,會用這麼低效方法嗎?”常俞抬頭看了嬴軒一眼,後者悻悻然的閉嘴了。的確啊,常俞自己就是一個幻術的行家,能做到讓他都看不出來痕跡的高手,那恐怕就是仙台境界的大神了。這種人說實話,過來說一聲,蘇城的江南盟很大可能是直接納頭便拜。話說真要是給一個仙台境界的大神當狗,也不是誰都有資格當的。
“其實——我這邊也有類似的情報。”這個時候,陳姍姍也說話了,“前段時間我妙音軒接收到了一個很奇怪的病人,他的情況很特別。沒過多久就死了,我們經過檢查,發現這個人受的內傷——怎麼說呢,非常有顏家的風格。火毒攻心,相當純正的火屬性靈氣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