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隆的咆哮讓站在門外等著召喚的劉義康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想走卻又有點怕,畢竟是他自己舔著臉過來求見,想為自己的心腹劉湛求一個領兵掛帥的機會的,一旦走了,可就沒機會了,於是他隻好心驚膽戰的等著,希望皇帝能早點息怒。
“劉義康,劉義康,在哪了!不是來了嗎,讓他給朕滾進來!”就在劉義康等待的時候,劉義隆一聲怒吼嚇的他一個哆嗦,差點直接跪在地上。
“皇兄,皇兄,臣弟來了,來了,皇兄息怒啊,發這麼大火有礙龍體。”劉義康顫顫巍巍的走進房去,跪在地上說道。自從上一次檀破秦事件後,他就對自己這個皇兄很是害怕,有了後遺症。
“能息怒嗎?你給朕好好看看,看看你推薦的人做了什麼。”說罷劉義隆將手中竹簡做的奏報扔向劉義康。
劉義康一個躲閃不及,竟然被竹簡砸在自己的額頭上,瞬間就破皮流血,很是疼痛,當然,更加疼的還是劉義康的心,自己皇兄對自己的態度和皇兄的話讓他意識到出了大問題,不由得心一陣狂跳。
顧不上額頭上的鮮血,劉義康匆匆撿起竹簡看了起來,看到最後,他的冷汗直流,嚇的愣住了,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劉義隆見劉義康半響不說話,很是不滿,於是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道:“哼,你可有何話可說!”
“臣弟有錯,臣弟、、、臣弟、、、皇兄,劉韞和劉湛兩人向來終於朝廷,怎麼會、、、會、、、臣弟、、、”見皇兄又朝自己吼道,愣住了的劉義康再次打了一個冷顫,然後結結巴巴的說了這麼一句。
“怎麼會什麼啊?不敢說是吧,那朕告訴你,他們怎麼會反叛?這個問題朕還得問你了,這兩個人可是你推薦的,前幾天你還找朕向劉湛討要征伐元帥一職,對於他要反叛的事情,你可知情啊?”劉義隆死死的盯著跪在下麵的劉義康,惡狠狠的說道。
“這、、、這、、、臣弟真的不知,並且以我對他二人的了解,是肯定不會反叛朝廷的,皇兄,明察啊!可不能聽信沈慶之一人之言啊,他在奏報中說他的女兒因為發現劉韞、劉湛的陰謀被他們抓了起來,可是咱們軍隊裏向來有女子不得入軍營的規矩,他的女兒是如何進去的?還有,就算劉韞、劉湛二人因為利益關係和吳家寨的盟友產生了間隙,導致吳家寨潛入軍營殺了劉韞,挾持劉湛、沈馨兒逃走,可是後來沈馨兒是如何逃走的了?這有些說不過去啊!皇兄,三思!”劉義康雖然很怕他的皇兄,但如今已經關係到他的身家性命,不得不站出來為自己辯護一番,加上這件事又源於沈慶之,他和沈慶之又有些不睦,於是便將沈慶之拖下水了。
多疑的劉義隆聽了劉義康的話以後便陷入了沉默,其實之前他發火時並沒有細想沈慶之奏報裏的細節,如今劉義康一說,他就覺得沈慶之的奏報裏麵的確有許多漏洞和說不通的地方,可他打心底裏不願意去相信沈慶之會騙他,要知道,當初給他打下天下的幾個人裏,如今就剩下沈慶之了,要是沈慶之也欺騙他,那是他無法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