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袁術才得知關東群雄已經自河內、酸棗退兵的消息,便急忙令楊弘前往陽人尋找孫堅。到達陽人的楊弘得知孫堅進軍大穀要與董卓決戰,貪生怕死的他便將這些消息告訴給程普後一溜煙跑回了魯陽。程普便急忙召來與自己同在陽人的公仇稱,讓其速度將此消息告訴孫堅,同時程普盡起陽人之兵準備隨後接應。
“啊!”
“嘭~”
孫堅一拳錘在身前的案桌上,麵色痛苦道:“我等在前奮勇殺敵,為何他們不出手相助就罷了,還如此自私自利,置我等於危險之中?”
孫堅總算明白為何董卓敢親率大軍與自己決戰了,原來酸棗與河內的聯軍已經撤退的一幹二淨。本以為這些聯軍縱使觀望不前,最少也能起到震懾董卓的作用,可如今這一切已成妄想。
王越拍了拍孫堅肩膀,麵無表情道:“如今這個形勢,你已無法進軍,準備撤退吧!”
“可是,帝師……”孫堅看著王越不甘道“難不成討賊大業就此功虧一潰?放任董賊繼續欺淩皇室,為所欲為?”
“不會的,相信我。”王越摸了摸腰間的配劍,這是呂布不久前還給自己的配劍――三尺青鋒……
澠池,董卓的臨時帥帳中。
“袁紹殺了我派出去的使者,孫堅又駐軍新安、澠池伺機而動,我等當戰還是當退?”董卓環顧下方的眾文武問道。
“戰!”
“退!”
董卓頗為玩味的看著說話的兩人,一個是自己的女婿牛輔身後的不知名的中年文士,一個是自己的義子呂布。
“你叫什麼名字?”董卓看著站在牛輔身後的文士問道。文士上前一步,畢恭畢敬拱手道:“回相國大人,在下武威賈詡,字文和。乃中郎將牛輔將軍麾下。”
“你說說為何要戰。”
“是,詡以為。雖然孫堅僥幸得利於帝陵,然則關東聯軍已經退兵,即使孫堅再想進軍也後力不繼。”賈詡本想再說,卻發現董卓貌似對自己的說辭不感興趣,便趕緊停下話語。自己真是愚蠢,接連的戰敗已磨滅了董卓的銳氣,洛陽又被收刮一空,此刻的董卓恐怕隻想去往長安以徒享樂罷!
果然,董卓對賈詡的話不置可否,直接問呂布道:“奉先,你說說為什麼要退吧。”董卓以自認為和善的眼神看著呂布。畢竟當時是呂布自告奮勇在宣陽城門殿後,阻截了追擊的孫堅軍,自己才得意成功逃脫。
“是,義父。”呂布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套說詞婉婉道出“雖然關東聯軍已經撤軍,可是他們竟敢擅殺義父派出的使者,可見他們並非真的畏懼義父。值此我軍失利之際,難保他們不會卷土重來。且白波,韓遂之輩也是如此,而洛陽之地已無多少價值,此地留之既危險又無意義,不如早日退往長安。”
董卓轉頭看向一旁的李儒:“文優,你覺得呢?”李儒回避董卓的目光:“主公,儒不知。”
看著李儒的表現,董卓暗自歎息,雖然帝陵之敗自己不曾怪他。可是他自那次回來後就是這個樣子,這個賈詡倒是個可造之才。
董卓心中有了定數,看著麾下眾將發令道:“董越屯兵澠池,段煨屯兵華陰,牛輔屯兵安邑,其他將領留守各縣,務必好生防守,奉先與我去向長安。”
“是。”眾將起身領命,就要告退轉身。
“慢著。”董卓突然指著賈詡“你現任何職?”
賈詡聽到董卓的問題眼睛一亮:“回相國,詡現任平津都尉。”
“都尉嗎?”董卓意味深長道“那就升你做討虜校尉吧!”
洛陽,帝陵。
“今日召集諸君在此,堅有三件事要告訴大家。”孫堅登在一個高壇上高呼道,身旁僅僅站著王越。
“董賊洗劫帝陵,今日堅率諸君在此掃除宗廟,祭祀天地,以慰諸先帝之靈。”
眾將士頓首:“諾!”
“關東群雄內亂,酸棗、河內聯軍已經撤退,討賊大業功虧一簣,我等隻能撤回魯陽了!”
“嘩!”孫堅話音一落,壇下將士一片嘩然。
孫堅舉拳示意眾人安靜,從懷裏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布袋遞到王越麵前,語氣哽咽道:“這是從南甄官井裏打撈出來的傳國玉璽,此乃大漢皇權所在,今日堅便將此物交於帝師。”
壇下眾人鴉雀無聲,場中很多人壓根不知道傳國玉璽的意義何在,但是別有用心之人已經默默將王越的樣子刻在了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