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不一定就是殺人越貨時,有時候還是可以辦點正事的,比如救人。
隻是救人前,有些準備工作必須提前做一下。
淩綿綿後背緊貼著牆壁,將窗戶扒開條縫隙往裏看了眼,確定書房裏沒人。
剛抬腿,青童拉了她一下:“姑娘,您幹嘛呢?”
淩綿綿左腿一蹬,已經跳了進去。轉頭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向青童比了一個‘噓’的靜聲動作。
望著那塞得滿滿當當的書架,她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這件事的難度。
這是要在一座書山裏,去找一個巴掌大小的令牌啊!
又不能說就這麼算了,畢竟這進都進來了,總不好空著手出去。
黑燈瞎火的,淩綿綿也不知道自己翻了多久,反正是累得不行了。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行,得歇會。
青童蹲在外麵望風,見淩綿綿癱那兒不動了,急得不行:“姑娘,找到了嗎?”
淩綿綿敷衍道:“快了。”說著準備站起來繼續找,書桌上一個正正方方的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打開一瞧,裏麵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
啥東西?淩綿綿好奇的用手摸了摸,感覺上麵好像刻了個令字,應該就是青童口中的令牌了。
任務完成,原路返回時,淩綿綿竟意外發現門沒鎖,是虛掩著的。
嗐,早知道她還翻啥窗啊!
“姑娘……。”青童看到淩綿綿開門走出來,人都呆了。
淩綿綿解釋道:“沒鎖。”
青童恍然大悟般點點頭:“哦。”仔細看了下淩綿綿塞過來的東西,是令牌沒錯。
淩綿綿伸著懶腰,活動了下勞累的筋骨,帶著青童趁熱打鐵往地牢方向走。
青童一路上,那叫一個惴惴不安,不停地在重複:“姑娘,你確定不要跟方長老說一聲嗎?事後要被方長老知道了,可能會……。”
可能會怎麼樣,青童現在連想都不敢想。
按她原本的意思,是要淩綿綿去方玨跟前替青姿美言幾句,期望方玨看在淩綿綿麵子上留青姿一條命罷了。
可她家姑娘劍走偏鋒,偏偏要尋個其他辦法。
而她嘴又沒個把門的,淩綿綿問什麼,她就答什麼。
這不在淩綿綿得知每位長老都有塊令牌,他們隻要拿到令牌就可以把青姿從地牢撈出來後,義無反顧拖著青童偷令牌救人去了。
淩綿綿把令牌遞給看守地牢的弟子:“奉方長老令,將罪人青姿押回飛雲殿。”
接過令牌的弟子名喚楊焱,對方玨很有些崇拜,一聽是飛雲殿的事,馬上就給辦好了,連問都沒多問一句。
青姿並沒有因為被淩綿綿所救,而露出多少感激之情,反倒一副你大爺的樣子晃晃悠悠往山下走。
還好淩綿綿心態好,換了別人非氣吐血不可。
三人走到山門時,已接近子時。按理是不可以出去了,但方玨的小牌子就是這麼好用,隨便晃一下三人就輕輕鬆鬆出來了。
走到山腳,淩綿綿很識趣的停住了,讓青童獨自再送送青姿,給姐妹兩留足了說體己話的空間。
話說,冷殘深在被方玨揍跑後,並沒有回自己的老窩,反而在清玉山山腳下,找了個樹枝作為休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