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錢起易不高興,不管怎麼說,這錢存瑞是他錢家的人,今天已經讓英王壓了一等了。當著錢起易的麵,錢家人敬他酒,他居然連動都沒動,這不是看不上錢家的人麼?
錢家人心胸一向狹隘,能在隊中能有這樣的成績,是一刀一槍打下來的,可是在人脈上,錢家人隻有一點,那便是護短。不管是對是錯,隻要惹了他錢家的人,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的罷手的。
英王的臉皮都沒抬,在大曆朝敢如此不把錢起易放在眼中的,英王可算是第一任了。
“你們都看著我幹嘛?”英王突然動了動筷子,給幼寧夾了幾筷子菜。
“你吃呀,你怎麼不吃?多吃一點,到時候穿喜服才好看呀。”英王關係的樣子倒是蠻認真的,可是幼寧就是臉皮再厚,被大家這麼看著,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沒看出來我的墨兒倒是個疼媳婦兒的,大家快吃呀。等用了飯,墨兒叫我去他郊外的園子住著,這孩子做事,我可是不放心,我還要去盯著呢。”丹陽公主開了口,大家也隻好當不知道,繼續吃下去了。
錢起易的臉色難看,錢存瑞更是尷尬,明明一桌子都是好吃的,二個人卻是連筷子都沒動,喝了幾杯酒便是告辭了。
錢氏也知道自己今非昔比,看秦幼語沒胃口,二人也就離席了。這四人一走,大家也自在不少。
袁閣老心裏還不舒服呢,直接笑罵道:“你小子真是做的出呀,連我跟丹陽公主都喝了那錢存瑞敬的酒,為的還不是你,你居然就當沒看見他,這可是你下聘的日子呀,你怎麼就不上心呢?”
袁閣老沒有說的是,難道真的如錢起易說的那樣,英王並不看重與幼寧的婚事,所以才會在今天這樣鬧麼?
錢起易的脾氣可是不好,剛才若不是丹陽公主解圍的話,可是沒這麼容易善了呀,真的鬧起來,錢存瑞,英王難堪,幼寧才是最難堪的呀。
英王倒好,繼續為幼寧夾菜,幼寧倒也給麵子,一直默默的吃著。直到幼寧吃不下了,英王才停了下來。
“不是我不給那錢家麵子,實在是錢存瑞太過惡心。若是我真的喝了這杯酒,讓這麼惡心的人得意,以後與幼寧成了婚,每每想起都會覺得不舒服的。
我與喜歡的女子成婚,每一步都應該是快樂美好的,我可不希望有人比我更開心。”
這便是英王的理由麼?在座之人都不免驚訝,不是英王不在意幼寧,是太過在意,所以才會如此的苛求。
“多謝。”幼寧再一次說了一句多謝,麵對英王一次次的幫助,可說是厚愛,可是幼寧每次卻隻能說一句多謝。
英王也笑了,以往英王最討厭聽到這二個字,可是現在,想著以後天天都可以聽到幼寧對他說“多謝”,英王心裏真是說不出的甜蜜。
二人膩味著,卻要顧忌禮法。大曆的規矩,在定下婚事之後到成親之前,二人最好是少見麵才好,即使英王不在意,隻是要與自己成親的人是幼寧,英王願意等。
再是不情願,英王也隻能帶著丹陽公主,袁閣老離開了。幼寧倒也說不上來有多少歡喜,總覺得這是遲早便會來的事情,心裏也是有些期望的。
即使以前一再在的退縮,可是英王對自己的情義,自己也是感受的到的,他一步步的為自己考慮,自己也應該為他考慮。
可能經過了前世的那場悲劇的婚姻,幼寧一下還提不起精神來,在感情上,心動是有的,幼寧卻也說不上來有多喜歡,但也不討厭,這便夠了。
以後的日子還長,或許哪天自己也能像英王喜歡自己一般的,對他吧。
喬行簡也是寫了舒心給喬誌遠,告訴幼寧與英王今日訂婚的消息,喬誌遠也送了些過來,會與喬夫人一起,親自把幼寧的嫁妝送過來。
幼寧不由好笑起來,知道要見到自己的祖父祖母了,居然比訂婚跟讓自己高興的。
“幼寧,你在笑什麼?”老夫人見幼寧坐在一旁笑著,這身子也好了不少,人也有了些精神,不由想要調侃有幼寧幾句。
“老夫人,這還用問麼?幼寧姑娘現在被封了郡主,又可以嫁的英王這樣的男子,能不樂麼?英王如此出色的男子,京都裏多少女子惦記呀,可是英王身邊連個丫頭都沒有,見了幼寧姑娘,便是這樣的上心,親自去求了這婚事。
以往還覺得幼寧姑娘是有有福氣的,誰知道以前那些福氣都不算什麼,享福的日子還在後麵呢。”蘇嬤嬤這話極為討喜,老夫人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