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如此心急,眾人笑話了一番,也隻好由著幼寧與英王進了洞房。
幼寧靜靜的坐著,在這樣的壞境中,再想起英王說記著入洞房,幼寧由生氣變得羞澀第低下了頭。
“姑娘,剛才英王還急著說要入洞房,怎麼現在卻不來了呢?”春錦也調侃了幼寧一句,她與李嬤嬤隨著幼寧來了英王府,冬雪依舊在秦府照料老太太與柳姨娘。
幼寧本就在害羞,聽春錦這樣說,剛想教訓春錦幾句,李嬤嬤早就訓上了。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懂事呀,現在就應該叫王妃,哪裏還能叫什麼姑娘?我們跟著王妃進了英王妃,凡事都代表著王妃的體麵了,你要是再胡說,可就讓你回喬府去了。”
得,幼寧是什麼都不用說了,李嬤嬤這教訓人來,可是嚴厲的很,春錦怕的忙是點頭,是一句都不敢啃聲了。
“嬤嬤又何必如此,今天本是幼寧的好日子,春錦一向穩重,想來是看幼寧有些緊張,所以才與幼寧說笑幾句。李嬤嬤又何必如此嚴厲呢,要是春錦哭了,讓外人看到,豈不是更加的讓幼寧丟臉麼?”
“我知道王妃心善,對我們也好,隻是這到底是王府,王爺對王妃再好,還沒成婚,就已經在王妃身旁派了不少信得過的人來,隻是到底我們是王妃帶過來的人。若是稍有不慎,奴婢就怕對王妃有什麼影響呀。”
“現在這也是我的王府,我是這裏的女主人,要是我在自己的家裏都要小心謹慎,我不如帶著你們離開這裏。”幼寧的聲音由喜帕下傳來,即使看不到幼寧的臉,李嬤嬤與春錦都知道幼寧是認真的。
“是誰說要走的?”英王俊美的臉龐染上了紅暈,英王這般儀容整潔的人,現在卻是有了一絲的淩亂。
可不能讓英王知道剛才說了什麼,就是英王對幼寧再好,該忌諱的還是應該忌諱。英王這麼趕著過來還不是為了幼寧麼,李嬤嬤忙是拿著喜秤,放在紅色的盤子中,端到了英王的麵前。
“王爺,稱心如意。”李嬤嬤說的這句道賀的話,正中了英王心中所想,多少次午夜夢回,不就想著幼寧蓋著喜帕坐在新房中,自己掀開蓋頭,想要看清楚幼寧的臉,可是還沒看清楚,一切也都模糊了。
接過喜秤,英王深吸了口氣,暗歎自己可不能讓幼寧小瞧了自己。剛才握住永寧手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幼寧身子都在微微發抖,她是在緊張,可不能讓幼寧笑話自己。
英王隨即釋然,幼寧願意笑,就讓她笑吧,自己就是喜歡幼寧,能把她逗笑了好,氣她也好,她就是自己的王妃了。
小心的掀開簾子,英王低頭看去,幼寧快速的看了他一眼,便是低下了頭。恰恰是這一眼,讓英王看的都有些呆了。
幼寧一直打扮的都是極為得體的,還從未見過幼寧如此豔麗的打扮。一般女子做這般打扮,都會流於表麵,顯得豔俗,隻是現在的幼寧在這妝容的襯托下,顯得端莊而又美麗。
英王就這麼呆呆的注視著,眼睛就好似粘在幼寧的身上一般。幼寧再一次抬頭看到英王的目光又一次低下了頭。
“你的目光像賊一樣…”幼寧說完這一句,連房裏的李嬤嬤與春錦都笑了,就是英王也笑了。
英王輕輕的捂住了幼寧的手,剛想挨著幼寧坐在一旁,卻是突然皺起了眉頭,好似很不滿的樣子,就是幼寧也感覺到了。
難道是發生了什麼麼,幼寧問道:“你怎麼了…”
英王另一隻手也伸過來,二隻手握住了幼寧道:“沒事的,不過是有討厭的人要過來了。”
這話什麼意思?有不速之客,是誰呢?
“王爺,王妃,打擾了。”走進來的居然是趙殷候。
看趙殷候的樣子,還有些急切,好似是有什麼急事。英王被趙殷候破壞了洞房花燭夜,自然是沒什麼好臉色給他看。
幼寧想著安樂公主要嫁給錢存德,還不是因為這趙殷候,要是趙殷候有點膽量,安樂公主也不會灰心嫁給錢存德了。
幼寧看的出來,趙殷候心裏是有安樂公主的,可是趙殷候寧可眼睜睜的看著安樂公主嫁給錢存德,也不敢上前走上一步,當真是可恨。
“趙殷候怎麼有空來這裏,錢寶鈺如此美人,趙殷候不多陪陪她麼?”幼寧這話連諷帶刺,這是刺激趙殷候身邊已經有了錢寶鈺了。
趙殷候臉色一頓,不過趙殷候在英王,幼寧這兩人麵前,臉皮早就練得厚了,幼寧這麼說,他反倒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