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的事,是你安排的吧。”
寧雪笙坐到了元烈安對麵,與他隔著桌案,沒好氣地問了一句,臉上帶著警覺。
“此事也該有個了斷了,反正你們就算再查下去,也查不到本宮母後的頭上,貓抓老鼠的遊戲,本宮玩膩了。”
元烈安神情冷漠,唇邊的那一抹笑愈發陰冷,眼神陰鷙,讓人不禁發怵。
“所以你就逼淑妃自盡,再留下一封遺書?你簡直喪心病狂!”
寧雪笙冷冷地盯著他,將他的一舉一動都收入眼底,她的雙手攥緊了拳頭,若是可以,她真想上去撕下他這張偽善的麵具,讓眾人都看看他是何等陰狠。
“淑妃是自己要死的,我母後答應了她,待到她死後,必向父皇進言,讓萱槿嫁在京中,各取所需,誰都不虧,你又何必來為她抱不平?”
元烈安一臉戲虐,端起手邊的茶水,放在鼻尖嗅了嗅,似乎覺得味道不滿,隨手就灑在了腳下的地上。
“有時候人就如同這茶水,過於寡淡,沒有分量,就沒資格入口,隻能灑在地上,沒入土裏,永世不見天日。”
“我知道這次你放了我一馬,若淑妃死時沒寫遺書,我一定百口莫辯,看來這件你得不到的東西,眼下還不想毀了,你還是貪心,想要我身上的寶藏。”
寧雪笙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潑在地上的茶水,唇邊泛著一抹冷笑,元烈安果真跟她想的一樣貪心。
“沒錯,你該感謝那批寶藏,如若沒有那些,你現在早就成了一堆白骨,哪有資格跟本宮在這兒品茶?”
元烈安隱隱地警告著她,寧雪笙卻隻覺得諷刺,她才魂穿過來幾個月,就見了這麼多的肮髒和不擇手段,若是可以,她還真希望自己沒什麼秘密,這樣或許不用如此小心謹慎。
“可就算你放了我一馬,我的答案也依舊不會變,我不回順服於你,從前如此,現在如此,以後更是如此,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寧雪笙目光篤定倔強,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元烈安越是貪婪強硬,她就越不想屈服。
“這次本宮隻是給你提個醒,你的生死,都在本宮的掌控之中,你鬥不過本宮,元扶白更不是本宮的對手,不信走著瞧。”
元烈安笑意張狂,肆無忌憚地嘲諷著她,順帶還踩了元扶白一腳,可她偏就不信邪,元烈安越是自信,她就越要做給他看。
“殿下,我知道您是東宮,這宮中所有的皇子在地位上都無法跟您相提並論,但您可別忘了,風水輪流轉,這皇位日後是誰的,還說不準呢。”
寧雪笙眸子微眯,說完就站起了身,唇邊笑痕勾深,愈發顯得嘲諷,說完就屈膝行了禮,轉身就走了。
她回到王府,還沒等回洛溪院,就被寧遷叫了過去,這幾天她被扣在宮中,絲毫沒有聽說寧遷替她奔走過,她這回也總算知曉了人情冷暖。
“父王,您找我,有事嗎?”
寧雪笙跟寧遷進了書房,寧遷一直陰沉著臉,沉默一路,讓她看不明白。
“這回你化險為夷,多虧了九皇子,你跟太子的婚約也解除了,本王是想問你,究竟是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