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還有傷,怎麼就出來了?”寧雪笙轉過身,有幾分驚訝,好幾日都沒見流影的人影,這突然一見,她不禁眼前一亮。
“屬下的傷勢已經複原了,殿下讓屬下暗中保護您,護您周全。”流影拱手行禮道,原來他是元扶白留給她的護身符。
“嗯,那幸苦你了。”她點了點頭,說完就進了營帳,可流影卻也跟著她走了進來。
“寧姑娘,殿下讓屬下把這個交給您。”流影從衣袖中取出了一個錦囊,遞到了她手中。
你那個學生一頭霧水,不知道元扶白是什麼意思,這錦囊做工精巧,上麵還有絲絲暗香,她正要打開之時,流影突然開口攔住了她。
“寧姑娘,殿下吩咐過,若三日後他未回城,到時您再打開這個錦囊。”
“那你為何不三日後再給我?”她越發疑惑,雖然她並不是沉不住氣,可她對這錦囊裏的東西實在好奇,所以怕自己忍不住。
“這都是殿下吩咐的,說隻要他一出城,就將東西交給您,其他的屬下也不知。”
流影有些為難道,他都是聽元扶白的,隻是不知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麼,如此神神秘秘的,摸起來還十分堅硬。
“好吧,那我就到時候再打開。”寧雪笙點了點頭,不想為難流影,也知道以元扶白的聰明睿智,一定有他的用意,所以就照他說的做了。
“那屬下先下去了,這幾日屬下負責您的安全,所以您要是有什麼事,盡管來找屬下。”
流影說完,就徑直退了下去。
寧雪笙收起了錦囊,心卻隨元扶白飄到了城外,元扶白突然讓流影給她這個,難不成是對這場仗沒把握?怕自己出什麼意外?
她越想越擔心,元扶白做事一向穩妥,而且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必要的原因,如若真是如此,她該如何自處?
還有寧遷,態度一直十分可疑,寧雪笙有種判斷,寧遷不止在太子和元扶白兩邊搖擺不定,身後還有更大的秘密和勢力。
隻是她出來了好幾日,也不知翠煙和莫召在王府裏怎麼樣了,莫召她倒是不擔心,寧遷看重孩子,自然會對高氏特別交代,翠煙是她的侍女,她不在,翠煙沒了依仗,不知高氏會不會把氣都撒在翠煙身上?
不過想想有秦風在,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再怎麼樣翠煙的命還是能保住的。
晚上,寧雪笙輾轉難眠,便起身披上了件披風,出去走走,邊關夜裏雖寒涼,可那一輪明月卻格外清雅,風蕭月明,也不失為好景色。
她剛撩開帳簾,還未來得及探出頭,一抹黑影便在遠處閃過,眼下是深夜,站崗放哨的將士早已昏昏欲睡,正是守衛薄弱的時候。
她覺得不對勁,來不及通知流影,緊接著就追了出去,那抹黑影一直將她引到密林深處,突然那人停了下來,她也隨之隱匿在了樹幹後。
朦朧月色之下,一名男子站在密林中,黑紗鬥笠遮麵,等著跟那黑影接頭,那黑影徑直走上了前,從袖中取出了一樣東西。
“九皇子和楚王帶兵出征了,這是營地的守衛分布圖,時辰一定下就告知我,可別過河拆橋,拿我當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