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笙麵對這樣的質疑,並沒有感到難過和傷心,露出個堅定的笑容對那些人說:“請大家冷靜一下聽我說。”
士兵都安靜下來看這上麵的人,等待著她後麵的話。
“楚王帶領大家這麼久,怎麼可能會是奸細,這分明是有人故意挑撥,至於瘟疫一事,我已經找到抑製的辦法。”如今這種情況必須先穩定人心,讓慌亂的士兵有個信念支撐下去。
寧雪笙的一番話,讓士兵終於平定下來,筋疲力盡地回到營帳,未等坐下休息,就見一個眼熟的身影跑來,神情驚慌的很。
她眉心擰起,抬手將流影扶住,待他穩定下來,才問道,“發生何事了?”
流影張了張嘴,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壓低了聲音說:“主子身體不舒服,寧姑娘可否隨我前去看望一下。”
元扶白不舒服?
寧雪笙心裏一凸,隻覺眼前黑了一瞬,這個時候不舒服,不會是生病了吧?方才在外的勞累席卷而來,險些沒讓她暈過去
想到元扶白身上還有傷,顧不得身體的不舒服,跟著走了出去。
“寧姑娘看你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流影看到她臉色蒼白忍不住關心的問道。
“沒事,我們快走吧。”寧雪笙不能讓自己的狀態被人察覺,現今軍營裏正是人心晃動之時,絕不能讓旁人看出問題。
流影還想在說什麼,想到主子如今的處境,最終還是把後麵的話咽了下去,跟在寧雪笙身後走到元扶白的營帳前。
撩開營帳的門簾,便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元扶白看到進來的人,眼神閃過一絲驚訝,“你怎得來了?”
此刻,元扶白側躺在榻上,腰上蓋了層被子,與她目光對上,還往上拉了兩下。
隻一眼,寧雪笙就無奈了,走過去道:“可是發燒了?”
元扶白兩頰紅的很,雖刻意壓製著,但眼神的飄忽卻極明顯。
寧雪笙忍了忍,來到床邊,彎腰湊到元扶白身前摸他額頭,入手滾燙得很。
霎時間,怒火侵占了寧雪笙的心頭,她壓著怒火道:“這般燙,為何不早說?”
元扶白笑了笑,將她的手拿下,溫聲道:“軍中現下人心浮動,你該知我不能臥床。”
寧雪笙欲言又止,她自然知曉這點,可元扶白這樣也讓她放心不下,思來想去,竟隻有一聲冷哼,她轉頭就走。
“你愛如何便如何,若叫我知曉你撐不住還在硬撐,我可不會再管什麼軍營不軍營了。”寧雪笙的話語,隨著營帳的落下消失。
元扶白瞧著,心下有些無奈,然嘴角卻是勾起的,寧雪笙這是在擔心他。
可惜,元扶白垂眼,將身上的被褥拿開,軍中現下的情況可容不得他倒下。
寧雪笙離開後,心裏同時鬆了一口氣,還好並不是瘟疫的症狀,隻是可能過度勞累而引發的發燒。
“寧,薛大夫主子怎麼樣,是不是……”流影也是害怕主子會染上瘟疫,所以才把她叫了過來。
“沒事,隻是一些風寒而已,我去給他熬些湯藥,吃下明天就會好起來。”說完邁著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