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著滿滿愛意的語句怎麼一碰到落款那三個字就變得這麼惡心了。姚初蝶這些天沉迷書堆都快忘記自己如今還是個待罪之身,還是某個國師大人的藥童。
這家夥看樣子真不打算放過自己,姚初蝶近來習得眾多奇毒的製法,此時她真想帶上幾貼毒藥給他嚐嚐鮮,隨即又打消這恐怖的念頭。
他不仁我不能不義是吧,若是被發現,不知道他又要怎麼折騰了,姚初蝶最終還是悶在藥房製了一小瓶創藥按照信中所指,如時赴約。
封府坐落於維華街角,與平日封玄奕所住宮中不同。這裏是皇帝親賜的府邸也是他真正的個人居處。一副禦筆親書的牌匾正掛當中,顯出府主人的顯赫地位。
姚初蝶在看門人的引薦下步入府中,隻一望,花容失色。
單單一座偏院的麵積就敵得過三座大將軍府,如今適逢秋初,卻滿院花開,粉白梨花、桃花、紫色羅蘭、夏櫻,花瓣隨空漂浮、聽風而動,如一舞傾城帶起滿樹歡愉。地上是花鋪作的毯子,厚厚的一層掩蓋住地麵由金塊築成的土地。
我靠,這也太誇張了吧,知道你有錢也不用這麼炫耀吧。姚初蝶趴在地上,用手使勁翹這地上的金子,無奈手頭並無工具,每塊金子都有兩個成年人那麼大,隻能歎息著撫摸不停,喃喃自語:"這麼一大塊,要是帶回去賣了,能買下一個影視城呐!"
帶路的下人見地上毫不顧及形象的姑娘大有賴著不走之意,正想嗬斥一番,被身後冒出的人阻攔住。
"好看嗎?喜歡嗎?"
"當然喜歡了,這還用問,金子誒!這麼大的金子!"姚初蝶隨口回到,片刻才發覺這聲音像極某人。轉頭一望,興奮勁全失,怏怏的站立起來:"走吧,我不看了!"
封玄奕一臉好笑的看著她,揮揮手,示意下人們離去後,將身體全部貼了過來,伸手摟住姚初蝶的腰,在她耳邊輕輕低吟,滿臉戲虐:"給我暖床,全送你怎樣?"
氣體噴在耳窩,姚初蝶覺得極癢,懶得再同他說些什麼,一把推開身旁不要臉的這人。封玄奕今天倒乖了些順勢直接離身,隻伸手緊緊摟住她的肩頭,硬扯著拽走。
主堂建在主院當口,整座府第的木料皆由楠木、紅木、紫檀交錯構成,一個柱子便可價值千金,無數玉石珠寶製成的飛禽鳥獸掛在庭外任由風吹雨打,教人看了直心痛。
姚初蝶自府內轉入院中,本以為這裏身為主院應該是比方才的偏院多上一層金子,但還未看清院中場景,先是一片觥籌交錯聲穿進耳膜,夾雜著男人們的吆喝聲。姚初蝶有些慌了,封玄奕不會是帶我來陪他們玩吧,臥槽?
踏出廳堂,院中是一片狼藉,確切得說是其中的布置令院子看起來雜亂些。各種樣式、大小不一、厚度各異的大肉塊用繩子掛在樹上,每棵大樹上少有數十塊,更甚者掛滿幾百個,顫微著在樹林中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