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哪位願來一試?"姚初蝶試探的環顧一周,無人應和,畢竟這種吃力不討好、又可能失掉小命的事情傻子才願意做。姚初蝶暗自悱惻一番,待會會不會皇帝親旨派個人呢?
一個聲音突然嚷起:"在下願意一試!"姚初蝶納悶的抬眼去瞧,還真有不怕死的?這個傻子就是一直躲在牆角被當人質扔在這裏的倒黴太子——星布。
星布在姚初蝶滿臉你是傻子的注視下有些不好意思得走了過來,伸出手示意姚初蝶可開始施毒。這小夥子不會是覺得人生沒有希望了存心找死吧?
姚初蝶看這明顯有些孩子氣的倒黴太子,看皇帝也未有阻攔之意,隻得將一顆黑色小藥丸放到他的手心,見他毫不猶豫的直接吞進口中,便數著數字算著毒發的時辰。
一柱香過去了,三炷香也過去了,席上眾人等的極不耐煩,有些已經拄著手臂無趣的打著哈欠了,皇帝也有些困倦的盯著毫無中毒跡象的星布,覺得自己真是鬼迷心竅,怎麼會相信一個曾獻過毒酒的半吊子醫生呢?
姚初蝶盯著星布,星布瞪著姚初蝶,兩人就這麼對望著,氣氛著實凝重。最終,星布忍不住開了口:"姑娘,您這藥可是會先使中毒者腹部產生輕微劇痛?"
"當然啦,毒藥不都是這樣的嗎,怎麼,你有感覺啦?"姚初蝶聞言有些興奮,莫不是這藥因為服用者體質的不同才會起效得慢了些?
星布聞言,臉上浮現一絲驚恐:"姑娘此言差矣,藥起效的部位不僅僅隻從腹部開始,頭部、肩部、背部都可以作為觸發點!"
哦?這還是個同行,姚初蝶聞言微怔,繼而道:"有道理,不過你毒發了嗎?"姚初蝶比起藥理現在還是比較擔心此事。
星布不答,半晌,又慢吞吞道:"姑娘,你此藥可是加了茫硝!"
"那不是同巴豆有同等功效的瀉藥成分嗎?我沒放啊。"姚初蝶疑惑道,不過她前幾日確是閑著無事,做了點瀉藥打算等封玄奕讓他嚐嚐,裝的瓶子嘛,似乎跟手裏攥著的這個有點像。嗯?
臥槽,我怎麼拿錯瓶子了?
星布在眾目睽睽下捂著肚子急切得衝出了大殿,姚初蝶手拿瀉藥,呆愣在大殿中央一臉窘迫。
皇帝見此情景強忍住笑意,揮手吩咐搞了個大烏龍的姚初蝶可以回坐歇息去了,隨即召她人再行獻藝。
姚初蝶坐後片刻便聽旁邊幾個細微的聲音含帶笑意、互相講著關於她進獻毒酒、惹惱德妃的樁樁囧事。姚初蝶也不再帶著輕鬆神情望著大殿還在進行的好戲,思前想後決定還是先閃出眾人視線,待風頭過去稍後再歸。
心下一定,姚初蝶悄悄彎起身子,盡量不惹人注意得向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