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初蝶不好再對一臉歉疚的太子埋怨什麼,回個禮正欲離去,又被叫停了腳步。
"本宮打擾姑娘雅興,不知可否請姑娘賞臉一遊,當作賠罪!"姚初蝶聞言偷偷給他一個大白眼,她對朝野之事、攀親附貴毫無興趣,怎麼被打擾了興致還要當作陪客隨他閑逛。但又不敢當麵得罪當朝太子爺,隻得裝作一臉欣喜的樣子應允此事。
閑庭漫步,太子一路上問了不少關於雲府眾人情形,姚初蝶硬著頭皮將所有人胡亂的誇讚一通,引得太子哈哈大笑,她不知這有什麼可笑的隻得跟著嗬嗬兩聲。
"姚姑娘可知雲素菲雲姑娘近日同其未婚夫婿關係如何?"太子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句話,姚初蝶立馬憶起偷聽之事,忙道:"殿下詢問的可是榮玉琰榮公子?"
"正是!"
"誒呀,不瞞太子我前幾日正於府中聽聞榮公子似乎做了些教表姐不高興的事情,還是偷背著他做的,是以有些嗔怪於他,府裏上下皆不敢胡言是非,不知太子您怎會問及此事"姚初蝶極力將事情錯因盡數歸結到榮玉琰身上,畢竟這種狼心狗肺的家夥人人得而誅之,最好讓太子把他咒罵一通解解仇怨。
太子聞言著實深思起來,他幾日前曾同榮玉琰談及雲府之事,那人隻道雲大小姐對他突然改了性子,卻不曾想原來是他自身的原因,不禁對榮玉琰有些微詞。
再度閑聊幾句,兩人踱步即將共同移回殿內,姚初蝶有意同他保持距離,遂以尿急為借口匆忙閃開。
太子看向灰溜溜急急離去的姚初蝶,心中頓時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往日那些待嫁女子紛紛巴不得貼在他的身上,渴望他能寵幸一番,今天倒是首回被一個除了下錯藥毫無長處的姑娘嫌棄了。
太子衝著姚初蝶離去的方向勾了勾嘴角,似在心裏下定了什麼決心。
姚初蝶接到府中來信,老夫人提及府內萬事俱了,遂囑咐她可以隨時回家。
書信是由雲府機靈的長仆遞來的,因為上回府裏情勢不妙才派了雲藝璿親來傳遞口信,如今府內風波盡除自然由下人們跑腿即可。
姚初蝶隨即樂嗬嗬的裝整行囊、打點衣物,在此過程中她不免想起了至今未歸的封玄奕,決定還是留上一封書信放到他的桌上,並將金牌連同幾副她最為滿意的金瘡藥同回血散放到信紙旁邊,也算是表達一下對他的感激之情。
姚初蝶雖不是雲府親生的女兒,但也屬雲家嫡親。是以,前來迎她回府的奴仆們仍是架著兩匹馬拉得車子將她帶回府中。
大夫人帶著雲素菲一眾小姐們親立府門相迎,禮數總不該廢掉,姚初蝶一一同眾人行了禮,便回了自己的小院。不知近幾日都發生了何事,她放置好行李便呼喚起來:"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