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夫君都認不出來了?"忽轉溫和的聲音帶著絲絲魅惑,湊到姚初蝶耳邊輕聲低喃弄的她心裏直發麻。

"靠!又是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這種方式來嚇人,開個燈笑一個不好嗎?還有,你是誰夫君?節操呢?"

姚初蝶憤憤的用力推了把不要臉的某人,直接爬到床頭一邊裹緊自己的小被子,與他保持兩米的距離。

"你讓我等了這麼久,不覺得該罰嗎?"

黑暗中看不清人臉,但姚初蝶能感覺到危險的物體正在慢慢向她靠近,嘴角輕抽不住嘟囔道:"我哪知道你會什麼時候來,你把我嚇了一跳難道不該彌補我弱小的心靈嗎?"

某人已貼到她的身邊,一聲輕笑響起,似在她的耳邊低喚。

"蝶兒說的是,確實是我該罰,那我就以身體作償如何?"

"哇!不要臉,看來我的懲罰也是這個嘍?"

姚初蝶努力得往後靠去,想繼續保持和封玄奕的距離,熟料這個小床就那麼大,根本逃不脫。看來以後有必要換個大點的床或者做個機關能逃到地下或者另一個屋子去。

封玄奕不似姚初蝶武力底下、實戰不佳,他能感受到眼前的小人兒正在盡力朝他靠近的相反方向擠去,登時心裏就不大樂意了。

"怎麼這麼怕我?都老夫老妻了還躲?"

姚初蝶的眼角不住的又跳了起來,這種討打的話也就他能一本正經說出來了,再同他相處幾日她這眼皮也該跳壞了。

"誰老?你才老你全家都老!喂!"

身體被猛地一把抱住,炙熱胸膛帶來的陣陣體香將姚初蝶整個包圍其中,溫暖而安心。

"你受傷了?"姚初蝶趴在他的肩窩中嗅出一絲血腥氣,忙焦急的探向他的胸口,指尖被輕輕抓住帶來冰意。

"無事,小傷而已。"

淡淡的話語落在耳間覺得那麼紮人,姚初蝶心裏仿佛被人無情的揪去了一塊,這該是受過多少重傷和委屈才能如此雲淡風輕、毫不在意。

"不行,都流血了,要看一下!"

姚初蝶不顧封玄奕的攔阻,執意起身下床將燈花挑起,抱著瓶瓶罐罐就湊到他的身邊小心揭開他的衣衫。

封玄奕一臉好笑的看著她忙來忙去,麵上的眉頭自始至終都未消平,忍不住抬手在她的眉眼處摸了摸。

說是小傷,那橫在胸間的錯骨刀疤翻出了大片白花花的肉,再深一尺便是當場斃命,姚初蝶抽著氣為他換上紗布,滿眼心疼的輕輕出聲:"怎麼弄成這樣了?"

封玄奕出乎意料的並未答話,沉默半晌難掩心中糾結,畢竟,這種事說出口若為她招來災禍確是大大失策。

姚初蝶見他不答,心中倒也猜的一二,事已至此顧不得顏麵,隻能腆著臉說出一些較為惡心的話:"你不是自己說的嗎?老夫老妻了,有啥瞞著的,快講!"

一聲低笑自頭頂傳來,身體猛地一緊,在突如其來的懷抱下藥粉灑了一地。

正待苛責一句,姚初蝶想了想還是輕輕拍了拍封玄奕的後背,無奈道:"你的傷口喂!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