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哼,不要以為在我麵前可以糊弄過去,你手上所使的那把焚骨錯金儀刀,正同三夫人屍身上的傷口不謀而合,依我推斷就是你欺瞞雲花顏並且殺了三夫人!"
姚初蝶停下手中活計,不敢置信的在兩人麵孔上掃視,心中早是翻江倒海,預定的表妹夫居然是個無間道?
"不要胡說,我沒殺三夫人也並未存心欺瞞,你既然認得此刀想必也猜得我的身份,憑你的能力想來能輕易將真相還原,何必逼迫我?"飛客常年接受艱難使命自然練得一副硬心腸,不為封玄奕試探性話語所動,破天荒的講了一大堆話後就斂口不言,歪著腦袋閉緊雙眼,不再動彈。
這明擺著是個知情的卻死活不鬆口,姚初蝶見封玄奕也不再逼問,腦子一時轉不過來,糾結萬分。
今天倒是稀奇,封玄奕不是素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嗎?怎麼今天這麼老實體貼,像個受氣包憋著怒氣硬是不敢發,莫非飛客背後的勢力也要他忌憚?不對啊,除了老皇帝誰還敢在他麵前猖狂?莫非……
姚初蝶深覺自己想的太過恐怖,慌忙穩下心神不再去思考這些朝堂紛爭之事,一心為飛客療傷,畢竟他好歹是雲花顏的救命恩人也幫過自己,在理在私都要盡力,即便他對雲府之事有所隱瞞。
在獲得一聲悶悶的道謝後,姚初蝶撅著嘴離開柴房,正巧同前來問罪的雲城打了照麵。兩人互瞪半晌,最終由緩邁出門檻的封玄奕打破這詭異氛圍。
"雲管家,你們雲府對待恩人的手段著實令本國師大開眼界,若是稟明聖上想必這雲府聲名可就毀的差不多了!"
雲城瞥了眼封玄奕,動了動嘴唇,饒是沒敢將話說出。他平素常跟在雲崖身邊,對這位暴虐國師做下的好事可謂倒背如流,連一向鐵硬的老將軍都不敢憑著長輩身份同他正麵相抗,小小管家又能奈何。
"國師教訓的極是,在下思慮不周,這就將雲府恩公送往客房醫治,來人啊!"
幾個男子應聲上前,朝著雲城和封玄奕拱手後,踏步進了柴房。
"國師可還滿意?"封玄奕嗯了一聲,徑直繞過雲城拉著姚初蝶往花園鑽去。
"雲叔,麻煩你了!"
姚初蝶遙遙揮著手,衝著雲城所在方向呼喊,漸漸隱去了身影。
雲城微不可察的歎息一聲,命人將暈倒在門口的府兵抬走後,背著手慢慢朝著兩人的反方向離去。
"咦?你幹嘛把我拽到這裏啊?"姚初蝶被鐵鉗子般的手掌拉扯著穿過了半個雲府,至雲藝璿的院落見仍未有停留意,遂立住雙腳拚命掰開封玄奕的手。
封玄奕扭頭有些不滿的瞧著她,見她苦著臉盡力脫開限製,隻得鬆開手緩緩言道:"尋個清淨的地方跟你講講凶手的事!"
"啊?"姚初蝶一把扯住他的大長袖子,焦急的望著,似要把他窺個精光。
封玄奕被這眼神盯的極不自然,隻得摸了摸鼻子,溫言道:"剛才飛客不便直說,倒是悄悄以掌力發勁在旁寫下了凶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