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肖肖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從孔維那一臉不爽的表情下活下來的。但是這一次,杜肖肖更加確定了,如果非讓她給自己找一個掃把星的話,那麼那個人就一定會是薑維!雖然距離上一次楊光再一次拒絕陳信芳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但是杜肖肖是看得出來的,這段時間陳信芳都並不開心,比如現在,一向腦子裏麵裝滿了:“我愛學習”的陳信芳竟然也溜神了好幾次。昨天光顧著跟魏理去看望他的媽媽,自己之前明明已經答應好了陳信芳給她出主意追楊光的,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被忘在了腦後,杜肖肖這一刻感覺到自己真的是豬。轉過頭看,這一節課的魏理依然趴在桌子上睡得昏天暗地。而坐在自己前麵的陳信芳依然失魂落魄。自己身邊最正常的人應該就是薑維了。想到這裏,杜肖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一節課很快的捱過去,好不容易等到下課鈴聲響起,杜肖肖在班主任前腳剛出教室的瞬間,後腳就直接抓住了陳信芳的衣角,而與此同時,陳信芳也正巧回頭,似乎有話要對自己說。杜肖肖想了想,將自己的話先咽了回去,眨了眨眼睛:“芳芳,你怎麼了?”薑維正要八卦的回頭說上幾句,杜肖肖直接甩了一個白眼過去:“薑維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插嘴就給我滾出去。”薑維一臉委屈:“誰願意插嘴你們倆的事?真有意思,你們倆能有什麼事兒?”說著就起身離開了座位。陳信芳看到薑維走了,才開口說道:“肖肖,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董佳琳是不是弄壞了楊光一個特別寶貝的吉他?”杜肖肖不解的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陳信芳的聲音壓低了些:“我想買一把一摸一樣的送給他。但是我不知道是長什麼樣子的,想跟你要一張照片。”杜肖肖吃了一驚:“那可是十年前的吉他了,現在怎麼說也停產了,你去哪找啊。”“用心找肯定能找到的!”陳信芳的眼睛裏麵露出了杜肖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堅定:“肖肖,你有照片嗎?”杜肖肖翻出手機,打開空間相冊:“我之前翻拍過家裏的相冊,的確是有一張,我現在就給你傳過去,但是我覺得芳芳,即使是你找到了,也特別貴的。我覺得你還是……”“沒關係,我不是有壓歲錢嗎。”陳信芳笑了笑:“你把照片傳過來吧,我這個周日去找一找。”杜肖肖看著陳信芳的神情,她明白陳信芳一定是認真的,依照她的性格,不管自己怎麼勸都是沒有用的了,於是把手機裏的照片給她傳了過去。陳信芳接過以後,仔細看了兩眼。照片上的楊光還是一個小孩,抱著一個對於他來說有點大的吉他,笑的特別的燦爛。杜肖肖問道:“芳芳,用不用我跟你一起去?”陳信芳笑了笑:“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轉眼就到了雙休日。雖然已經入秋了,但是除了早晚轉涼以外,中午還是很熱的。一個小小的身影穿梭在一家又一家的樂器行裏,這個人,正是陳信芳。德賢的雙休日是有課程的,但是管的並沒有平時嚴格,陳信芳冒著被記過的風險也要跑出來找那把吉他,畢竟她平時的時間真的是太少了。“大叔,你這兒有沒有這種吉他啊!”陳信芳捋著散落下來的劉海,努力的舉高手裏的手機。手機屏幕上,就是的是楊光和那把吉他的合影。陳信芳對吉他絲毫沒有研究,根本不知道那吉他到底是什麼牌子的。僅僅隻是一張照片,在網上也沒搜到任何相關的信息。她隻好每天出入各個琴行,希望可以找得到同款。琴行大叔接過她的手機,眯著眼睛細細的打量,兩根手指劃弄著他的略腮胡子,擰著眉頭說道:“這種吉他的牌子已經很罕見了啊,因為銷量不好,我這裏也已經很久沒有進過這個牌子的貨了。”“這麼說大叔你知道這個牌子嘍?真是萬幸!”陳信芳長長呼一口氣。這裏雖然超級遠,但跑一趟還真是值得的。貼吧裏說這位大叔是吉他方麵的專家,還真是半點兒都沒有騙人的。“是啊,不過我也已經有兩年的時間,沒有拿過這個牌子的貨了。而且你這個,也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了。”大叔很喜歡他的絡腮胡子,指頭秒秒鍾也不肯離開:“不過這牌子的廠家做工可是很一般的,返修率很高,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倒閉了。”“大叔,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幫我聯係聯係這個吉他的廠家吧?我就要跟這個一模一樣的吉他!”這話陳信芳說的很堅決。要知道,她已經跑了整整一個上午了,才找到這樣一家知道這個吉他的店主。如果不是同款的話,她也就不需要跑這麼遠到這兒來了。“已經很久沒有聯係過了,我也不知道那供應商到底還在不在做這種吉他。”大叔看上去有點兒猶豫。“一定是在做的!”陳信芳武斷決絕說:“大叔,你如果能幫我找到這把吉他的話,我可以付給你雙倍的價格,三倍也是可以的啊!”就算把所有壓歲錢的積蓄拿出來,也是值得的!大概其是陳信芳打動了這大叔,大叔微微遲疑之後,鬆口道:“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就盡管幫你打電話試試,不過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了。畢竟這種吉他,現在真的是已經很少見了。”大叔願意幫忙,陳信芳可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如果這家還是找不到的話,她可真的就要絕望了,好在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既然能夠找到這麼熱心腸的大叔,那也一定能夠能夠找到那把吉他的!陳信芳在這一刻終於相信了杜肖肖之前對自己說的話,她真的是一個好運氣的人,所以憑借著自己的努力,也一定可以追到楊光的!
140 楊光的吉他(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