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四海在疑惑中走出禮服店，再度拿起電話，撥通了許久沒有撥通過的蔣瑩瑩的電話號碼。
唐四海：“喂，瑩瑩，是你嗎？”
“喂……”一個和蔣瑩瑩聲音一模一樣的女子聲音傳來，跟著陷入了沉默。
但唐四海從對方遲疑的語氣中，聽到了完全區別於裘綺美的情緒。
在身份已經暴露的情況下，如果是裘綺美拿著這個手機號碼，她完全不應該是這種反應。
這也和之前唐四海和裘綺美溝通的情緒對不上。
“瑩瑩，我是四海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唐四海竭力將對麵想象成自己認識的那個蔣瑩瑩，真情流露的說。
“……”但電話那頭並沒有隻言片語的回應，反而傳來低低的哭泣聲。
那是一種極度壓抑和絕望的悲傷情緒，哪怕聲音很低，哪怕隔著電話，唐四海依然從中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絕望。
“瑩瑩，是你嗎？給我說說話好嗎？”唐四海莫名的感到心慌。
這一瞬，他突然無法分辨這個電話背後的人，是蔣瑩瑩另外一個替身，還是對方原本就是蔣瑩瑩這個人。
而且，對方為什麼會拿著這個手機，而不是在裘綺美手上呢！
唐四海心情激蕩的期待對方回應自己一句，但沒有，完全沒有。
唐四海頭腦中炸開了，思緒完全混亂了起來。
他開始想，裘綺美是不是在騙自己，所有人是不是在騙自己。
可為什麼要騙自己呢？似乎之前的解釋已經夠多了，根本不需要更多了。
可唐四海還是心中不安，他很怕，自己認識的蔣瑩瑩其實真有其人，隻不過在消失後，被裘綺美給替代了。
唐四海開始努力回憶裘綺美是不是真的蔣瑩瑩，很快她發現，這根本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也不對，裘綺美似乎和自己很熟悉，但又和自己印象中的蔣瑩瑩無法完全重合。
唐四海在頭腦中不停的過濾和蔣瑩瑩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去和裘綺美這個人進行比較。
結果，唐四海吃驚的發現，兩個人看似相似，實則完全不同。
例如和唐四海在一起做羞羞的事時，記憶中的蔣瑩瑩總是習慣了左腿受力更多一些，而裘綺美則似乎是右腿。
這個差別極為細微，如果不仔細比對，連唐四海都根本無法想象。
但隻憑這一點的差異，唐四海根本無法準確判斷。
因為裘綺美和唐四海在一起隻做了一次，而且還是被唐四海近乎強了的，所以這一次的參考價值並不大。
但這個疑惑已經在唐四海心中滋生了。
唐四海不得不懷疑蔣瑩瑩還有第二個人在扮演。
至於希望不希望還有第二個人，唐四海自己也不清楚。
但在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唐四海的心都在不住的顫抖。
“唐大哥，你沒事吧？”
邱鈺不知何時走出了禮服店，手裏提著一個精致的手提袋，裏麵大約裝唐四海剛做好的禮服。
“我沒事，隻是想出來透透氣，那個女人我不太……”
唐四海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被剛從禮服店門口向外走的汪景慧給打斷了。
“唐四海，唐先生，您這樣在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好，有什麼對我不滿的，你可以當麵給我說，我這個人大度！”
汪景慧說著，突然將手機屏幕伸到唐四海麵前，上麵是一個微信二維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