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凜予冷漠地輕瞥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小孟，而後從桌上抽了張紙巾細細擦拭著剛才捏著她脖子的雙手。
擦完將手中紙巾扔在了地上，走到林晗身邊，“事情處理完了，走吧。”
就這樣走了麼？
即便不忍，林晗也隻能點點頭，抬步跟在顧凜予身側。
末了，在最後快要離開辦公室之前，林晗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小孟。
她早就已經沒有了剛才來時的傲氣了，就連臉上那原本精致的妝容也因驚嚇哭花。
林晗知道，等自己走後，小孟所要麵對的，是嚴酷冰冷的法律，是網友們的語言暴力，是冰冷無情的監獄…
小孟的人生，會因為自己之前所做出的錯誤決定，而為此付出慘痛代價。
這樣一個花樣少女，接下來的幾年都要在監獄裏度過了。
但經過剛才那件事情後，林晗卻一點都不同情她了，她隻是覺得她的人生似乎有點悲哀。
好好的一盤棋，被她自己毀了。
“小孟，李雅的離開，不是我故意針對，而是她確實愧對自己作為醫護人員的職責和義務，背叛了當初在南丁格爾麵前所許下的誓言，這一切，不過是她自己的咎由自取，並不是卓雲昭所說的是我刻意陷害。信也好，不信也罷。但這仍舊不能作為你想要迫害李爺爺的理由，他有心髒病，短暫的休克還是極有可能造成他死亡的。”
林晗背對著小孟，微側著自己臉頰，在說完這些話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之前的一切，就當是自己有眼無珠吧。
在聽完林晗的話後，小孟癱坐在地上痛哭出聲。
她知道，她這輩子完了。
林晗在醫院大門口遇見幾個警察，她不解地回頭看了一眼他們所走的方向。
顧凜予回頭，發現林晗正望著警察的背影暗自出神，不由得輕聲解釋道：“是我讓楊磊打電話報警，剛才那些視頻和錄音可作為證據，她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他的話，林晗不由得回眸望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讓楊磊報警了？”
顧凜予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仍舊一臉莫名其妙的林晗，唇畔微勾，漆黑的眼眸裏淬著笑意，“所以你隻能做我老婆，而楊磊，是我下屬。這就是原因所在。”
順利將用錯藥事件的幕後主使抓出來，成功替林晗洗白，顧凜予的心情明顯好轉，竟有心情跟林晗說笑。
林晗深知顧凜予現在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為了自己，心力不由得泛起絲絲甜蜜，也逐漸取代了知道小孟背叛自己的傷感，“你的意思是，我沒有能力？”
林晗微挑了挑眉頭，有些不滿瞪著顧凜予。
“我可沒說，這是你自己說的。”顧凜予低沉的嗓音中透著溫暖，細聽，卻還會發現其中的寵溺意味。
林晗不滿地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神情微微有些清冷，“不跟你說了。”
顧凜予的嘴皮子功夫好，林晗自覺敵不過，便不願繼續與之糾纏下去，她抬腳，朝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