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心知道,封緘言不願傷害暮凝語,可也正是這樣,她才發瘋的嫉妒。
“那暮家的人,你放過他們,無異於養虎為患……”
蘇瑾心有些擔憂的看著封緘言,當年是暮家縣對不起封家,她原以為像封緘言那樣理智的人,會清楚讓暮家的人活著的利害關係,可沒有想到封緘言為了那個女人,居然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了暮家。
“好了,我自有分寸,你回去吧。”封緘言不耐。
蘇瑾心攥緊了衣角,不甘心的轉身離去。
柳兒守在梨園門口等到了晚上還是沒有見封緘言出現,卻等來了蘇瑾心。
見蘇瑾心很是不錯的從外麵走進來,柳兒急忙站起身迎接道:“大太太鈞座怎麼說,有沒有說罷我們太太放出來?”
看著柳兒緊張的模樣,蘇瑾心巧笑起來:“我跟緘言說了,緘言讓我轉告暮凝語,如果不想連累其他人,就等孩子生下後,在放她出來。”
柳兒身形晃了晃,卻見蘇瑾心笑得越發開心:“你若是不信,大可以現在去問緘言。”
說罷,蘇瑾心便直接往東閣走去。
看著蘇瑾心的背影,柳兒有些無助的哭了起來。
翌日。
封緘言終是抵不住心中的擔憂,回到了梨園,卻見柳兒正守在梨園門口,臉上正帶著淚痕,應該是守了一夜,此刻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
剛一聽到腳步聲,便見柳兒猛地驚醒,看到封緘言,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隨即反應過來:”鈞座,真的是你嗎?你終於回來了,你快點救救太太吧!”
封緘言擰起眉頭,像是在思忖著什麼。
半響,封緘言這才往暖閣走去。
門被打開時,裏麵已經是一片清冷了。
環視了屋子一圈,都沒有看到暮凝語的身影,封緘言忍不住有些緊張起來,快步往裏間走去。
隻見暮凝語正躺在床上,正沉沉的昏睡著。
柳兒看著暮凝語蒼白的臉色,急忙跑到了暮凝語的床邊,摸了摸暮凝語的額頭,驚呼起來:“怎麼這麼冷,太太你醒醒,你不要嚇柳兒。”
封緘言見此,也跟著緊張起來,快步走到了床邊,掀開被子準備把暮凝語抱起來。
可剛一下掀開被子,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便散開,隻見水粉色的床單已經被鮮血染紅。
而暮凝語的身下,也是觸目驚心的鮮血。
“凝語。”封緘言在這一刻忍不住害怕起來,抬手撫上了暮凝語脖頸上的脈搏,還在微弱的跳動著,這才鬆了口氣:“來人,備車!”
說話間,封緘言橫抱著暮凝語快步往外麵走去。
一路上,封緘言都在備受煎熬。
如果不是他跟她置氣,也許暮凝語就不會發生這樣是事情。
如果,如果,太多的如果了。
可一切的一切,已經沒有辦法後悔。
暮凝語到醫院時,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
在送到急救室前,暮凝語終於稍稍恢複了意識,看著眼前的男人,恍如隔世般抬手撫上了封緘言的側臉:“我快死了嗎?”
封緘言痛苦的搖頭:“不會的,一定不會的。”